第二日,少年過完早朝,便徑直來到藏書閣,想探探家主是否有聽說過那種筒狀物。
“舅舅,你可曾在古書上聽聞過一種奇物,似筒狀,還能發出奇異的光來。”少年看見家主正埋頭整理著書籍,靠近身後輕輕地問了句。
家主扭過頭,看見少年,忙行禮,少年一把托住,免了繁文縟節,手指了指旁邊的板凳,示意家主坐下細說。
“還真沒聽說過有這種物件。殿下你是在何處見到過?”家主一臉疑惑地盯著少年。
少年搖了搖頭,開口道:“隻是昨天恰巧路過聽人說,這才好奇起來。也翻閱過一些古籍,沒找到關於類似這樣物件的記載,所以想著問問舅舅,是否有了解。”
“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古籍?藏書閣裏的有些古籍裏不知有沒有記載過,一會兒我翻翻看。” 家主說道。
少年聽他這麼一說,想著:若是藏書閣的古籍裏都找不到,看來,那還真是一件稀世珍寶了。
“那就有勞舅舅了。”說完,少年來到李禦醫處。李禦醫這幾日天天待在藏書閣,查毒防毒。
“李禦醫,進展如何?”
“一切正常。目前未發現藏書閣內有任何毒物。也未發現任何機關設置。”
“好!若這幾日都檢查完畢了,過幾日你便回太醫院。往後,這邊的一些日常檢查,每隔一周來檢查一次便可。”
“是!”
同李禦醫打完招呼,少年徑直上了二樓,來到之前通往地宮的機關處,發現並無任何動過的痕跡,心裏總算安心,在二樓隨意繞了一圈後,便離開了藏書閣。
走在通往朝雲殿的路上,瞧見一大批宮人正在忙著準備各種掛件和裝飾物,少年叫住了其中一位小侍衛,問道:“他們在幹嘛?”
“回殿下,再過兩日,雲巔國太子就要到了。薩老命咱們好好把宮裏裝飾裝飾。不能讓別國看低了咱們。”小侍衛回道。
“哦,原來是這事兒。本王差點忘記了。行吧,你們忙吧。”說著便繼續向前方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道:“這薩老,挺看重麵子工程。不過,也是,畢竟目前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來此到底為何。這陣仗是得弄起來。”
“殿下...殿下...”正當少年邊走邊想著,豐宴從背後追了上來,湊在少年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少年臉上一改愁容,瞬間堆滿了陽光般的笑容。“走!帶上一隊侍衛,咱們現在就去瞧瞧。” 說著,同豐宴一起朝著蘭花別苑的方向奔去。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蘭花別苑。少年讓侍衛全都守在門外,豐宴推開門,走在前麵,進到裏間,隻見三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此時正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還被綁上了繩子。少年瞧見裏麵的人已經毫無反抗能力,而且已然無任何逃跑的可能,便讓院外的侍衛進來將這三人押解起來,帶入天牢。
“殿下,您推測得可一點沒錯。果然,這裏是那些作亂的人的常踞點。這裏離藏書閣那麼近,想必藏書閣的事肯定也是他們鬧的。要不是您說在蠟燭中混入瘴氣之毒來反製他們,估計昨晚他們又開始搞些什麼小動作了。”豐宴說道。
“別高興太早。如果這些人都是死士的話,就算抓到他們,倘若他們什麼都不說,那就是不僅僅暴露了咱們自己,而且之後這個地方他們都會棄用了,而且還有可能會選擇其他地方作為他們碰頭點。”少年分析道。
“那怎麼辦?”豐宴感覺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又開始像那泄了氣的氣球。
“把他們先關進天牢,命人嚴加看管,讓皮大人親自去審,務必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自殺或被殺!”
“是!”
從蘭花別苑出來,少年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緊緊地盯著他,但他絲毫未作任何表露,帶著豐宴徑直回了朝雲殿。
“豐宴,那三人倒下後,你有沒有搜他們的身?有無任何發現?”路上,待到四下無人時,少年開口問道。
“正如殿下所料,奴趁他們昏迷的時候,將他們三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扒開搜了個遍。那三人身上每人都裝了兩個小瓶子,一個紅瓶,一個藍瓶,奴都將它們全都收回來了。另外,他們每人的左肩處都刺有一顆石頭狀的刺青。”
“那紅瓶與藍瓶裏裝的東西切莫打開,盡數全部交給李禦醫,待他去驗明。另外,他們身上有刺青這件事,除了本王,對其他人都不必說。”少年說道。
“是!” 豐宴對於少年的交代從來都是嚴格遵命執行。
少年站在朝雲殿——這整座皇城的最高處 ,向下望去,整個皇城一覽無餘;看著底下各處攢動的人群,看似一片和諧,實則暗流湧動。
看來,這五石堂在皇宮內,真是越發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