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杭來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詹曉儒對這件事情極為認真,導致他熟識的警官親自調查這件事情。

知道薑淑杭要來見她心中懷疑的同夥,在沒有證據和許桓口供的情況下,薑淑杭去問原也要更好一點。

幾乎是在薑淑杭起身離開後的一分鍾,兩位便衣警察走到原也身邊,掏出警官證,“請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薑淑杭在校門口看見了季懷銀。

今天的太陽很好,但在京城的冬天也不算是很暖和。

季懷銀坐在那裏,看上去像是在曬太陽,薑淑杭卻覺得季老是在等她。

薑淑杭主動道,“季老師。”

季懷銀和藹地笑著,不動聲色道,“我的學生應該沒有違法亂紀。”

薑淑杭點頭,“隻是配合調查。”

季懷銀盯著薑淑杭,隨後閉上眼睛,靠著椅背,似乎很享受今天的陽光,“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

薑淑杭不清楚季懷銀這有些護著原也的舉措,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我就先走了,季老師。”

季懷銀閉著眼睛,薑淑杭觀察了一下,抬步離開。

原也跟著兩個便衣警察路過的時候,季懷銀安撫地跟他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原也之前確實很混,但是他也隻是停留在打架鬥毆上,“秦方好”那樣想致人於死地的事情,原也想都沒有想過。

但他差一點點就答應了。

那天如果不是季懷銀再次逮住了他,可能去執行這件事情的就是他了。

他本以為自己沒去做這件事情,“秦方好”就會放棄,可是她居然找到了許桓頭上。

許桓那個傻的,居然真的去做了。

到了警局,原也基本上有問必答。

警方拿著原也的口供再去問許桓的時候,許桓的神色變化極其明顯。

從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懷疑,再到相信,最後麵目猙獰。

“他撒謊,指使我的人不是秦方好,是他原也,我跟秦方好根本不熟悉!我為什麼要聽秦方好的話?那是因為秦方好說是原也讓我這麼幹的!我根本不知道那輛車的車主是誰!”

“秦方好告訴我,那輛車的車主欺負原也了,原也想給對方一個教訓,因為他和車主剛發生矛盾,如果原也自己動手的話,很容易就會找到他頭上!”

他說完,瞪著負責審問的警察,“你們讓我去和他對峙,你們就知道我沒有再撒謊了。”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我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原也說的也是真的。”

許桓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怎麼可能!他就是在撒謊!他想害我!”

之前開口的警察歎了口氣,“有沒有可能,是秦方好在中間欺騙了你?”

許桓是笨了點,但不至於這點事情被提醒了還想不明白。

他沒有之前的膽大自信了。

“秦方好”告訴他,隻要他一直保持沉默,最後會因為證據不足而把自己放出去的。

他根本不知道,有機場的監控,他就坐實惡意傷害的罪名了。

他害怕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根據許桓的說法,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詹家養女秦方好指使作案的。

這時被害人的意願就變得非常重要了,要是被害人選擇了私了,這件事情就變成了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拒絕私了,我沒能教育好她,是我的錯,但我不能放任她繼續在這個社會上,去危害其他人。”

有了薑淑杭這樣的回答,警察的工作迅速開始展開。

最後查到“秦方好”身份信息流通,是她前往了穀城。

穀城處在國境邊緣了,算算時間,“秦方好”可能已經潛逃出國了。

“秦方好”暗害薑淑杭的事情,在詹清露的小動作下,基本上是圈內人盡皆知。

有人說本來就是薑淑杭的問題,教育太嚴苛才導致孩子變得這樣極端,一般這種觀點的人,還會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