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詹曉儒出神,“行了,去吃飯吧,孩子們就等我們了。”
飯後,陳銘玉又待了一會兒,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便先離開了。
詹曉儒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詹清妍也清楚原因,“爸爸,下午天氣還不錯,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滑冰玩一玩?”
解鈴還須係鈴人,薑淑杭說自己有點累,想去休息一下。
秦方好有一點想去,但她跟詹清妍和詹曉儒不是太熟悉,尤其是和詹清妍。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和詹清妍相處的時候,能感受到詹清妍的尷尬。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以防萬一,她還是沒有選擇去。
到最後去滑冰的居然真的隻有他們父女倆。
兩人坐在休息室換鞋的時候,詹清妍還在開玩笑跟詹曉儒說,“我還記得第一次滑冰,我摔了好多次,哭著不想學了,結果爸爸一來,我就學會了。”
詹曉儒想起當時的場景。
明明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可是這些記憶卻仿佛就在昨日。
當時的詹清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什麼都不肯學了。
看到自己來了,哭得更大聲。
詹曉儒是個女兒奴,詹清妍在繈褓裏的時候,都沒哭過那麼大聲。
不想學就不想學了唄。
詹清妍的冰刀鞋都被詹曉儒換下來了。
詹曉儒說了一句,“回家了就跟媽媽說,是爸爸不讓你學了,到時候讓爸爸挨罵。”
詹清妍一聽這話,不想讓詹曉儒替自己挨罵,穿著冰刀鞋,又去學了。
詹曉儒就站在一旁看著詹清妍摔完跤又爬起來。
很多時候旁邊的專業人士能接住,減了不少詹清妍摔跤的次數。
但詹曉儒看著還是心疼。
好在在那天課程快要結束的時候,詹清妍已經能稍稍緩慢地滑一小段了。
詹清妍當時高興的笑臉,到現在依然在詹曉儒腦海中很是鮮活。
“是啊,當時也沒想到你會為了不讓我挨罵,繼續回去學。”
詹清妍不好意思的笑著。
當時年紀小,很害怕被長輩說,理所當然地認為詹曉儒也不想被長輩說。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真的有些蠢笨。
到底是還在大年初八。
來滑冰場的人並不是很多,父女倆隨意在場上滑著。
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
詹清妍的目的太明顯了,她有意無意的一直在跟詹曉儒回憶過去,詹曉儒早就看出來了。
詹曉儒也樂意陪她回憶。
大概四點的時候,陳銘玉來了。
詹曉儒也清楚是詹清妍叫來的。
詹清妍說自己滑一下午了,想休息一會兒,陳銘玉接上她的班,陪著詹曉儒滑著。
詹清妍累不累不清楚,但詹曉儒才是真的累了。
趁現在這兩個孩子什麼事還寫在臉上的時候,還是珍惜一下吧。
詹曉儒象征性地問著陳銘玉事情處理好了沒有。
陳銘玉說得很詳細。
無論是和詹清妍還是陳銘玉,詹曉儒都沒有給過一個明確的態度。
小輩不敢問。
他這個做長輩的隻好先提了。
也許早在中午午飯前就該提的。
“你和妍妍,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