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境修者血養筋骨,能生撕虎豹。
呂石雖被削掉一掌,但拉動一輛車輦,不在話下。
呂石拉車而行,殷紅的血從傷口滲出,浸染大地。
“車輦來自南宮家,聽說南宮家那位天才回來了,斬殺了十幾位烈陽宗弟子!”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變成廢人了嗎?”
“大概是另有機緣,恢複了實力,所以想要報仇吧。”
“天啊,他這是要去烈陽宗?聽說當年他神靈血統消失,是一場陰謀。”
“不論如何,敢直麵挑釁烈陽宗者,他是第一人!”
……
青山城沸騰,烏壓壓的人群蜂擁而來。
身為青山城世家之一。
南宮家這些年的遭遇,在城內也不是秘密了。
種種議論聲,將南宮家推到了風尖浪口,連周邊城池都轟動了,很多人都跟上了車輦。
烈陽宗,是大夏武朝的大教,距離青山城不過百裏,談不上遙遠。
不論這種挑釁結果如何,都值得一觀。
“爺爺,是那位大哥哥嗎?”
洶湧的人流中,七八歲的童童發出了驚呼聲。
透過飄蕩的紗幔,隻能隱約見到三道身影。
可車輦旁的人屠,她在太月酒樓見過。
“不錯。”
“是他!”
付衛呼吸急促。
昨日他還在遺憾,錯失參拜南王的機會。
今天便見到南王出行。
“擁有驚世之才的南王,竟是出自南宮家。”
付衛情緒翻滾,“烈陽宗那些長老的眼睛,瞎了嗎?”
南王,大夏武朝的傳奇。
對方來曆屬絕密,相關傳言太多。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南王的出生,遠不如傳言中尊貴。
相比較整個大夏武朝,南宮家隻能算是寒門。
誰言寒門,不能出王侯。
“妮兒。”
“我們跟著!”
付衛牽著童童,一瘸一拐跟了上去,宛若朝聖。
疾風拂過,掀起車輦紗幔,露出一張英俊的麵容。
“難道他,便是我的恩人?”
人群中,一位著銀色輕鎧的青年,心神大震。
他是城衛軍統領龐峰。
昨日手刃仇人後,他即刻趕往太月酒樓,正好與離去的南宮俊擦肩而過。
此刻見到南宮俊真容,他立刻反應了過來。
“哥,人越來越多了。”
“烈陽宗怕是得到消息了。”
車輦內,南宮瑤不斷朝外張望,顯得不安。
“無妨。”
南宮俊微笑。
他行百裏,是為清算。
烈陽宗舉全宗之力,亦不能阻他。
南宮俊的從容,讓南宮元大笑。
他沒有去細問南宮俊的境界,可心中也隱隱有些猜測。
……
烈陽郡內,有一片草木蔥鬱的山脈。
透過蒙蒙霧氣,可見依山而建的屋舍,比鄰天險的殿宇,白鶴翩翩起舞,瑤草成蔭,一副仙家洞府的景象。
這裏正是烈陽宗所在。
雄偉的山門前,三百位烈陽宗弟子,正矗立於此。
昨日南宮家之事,已讓烈陽宗震動。
現在。
南宮家的人,還敢讓呂石拉車,直奔烈陽宗而來。
不說呂石的兄長,已貴為烈陽宗少宗主。
就算是一個普通弟子,也是對烈陽宗的羞辱。
“來了!”
這時,有人低聲道。
前方大道上的落葉滾動,被疾風卷起揚上天空。
一輛車輦行來,陽光灑落,熠熠生輝。
人屠如護衛,在闊步而行。
在車輦後方,還跟著數千人,來自周邊各大城池。
鏘鏘鏘!
頃刻間,長劍出鞘聲連成一片。
“烈陽宗重地,休得放肆!”
“放了呂石,爾等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