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後,回家過節的人陸續回到各自的崗位繼續為生活而奔波,一個一個熱鬧的家又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白笙揉著眼睛從房間裏出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白母剛從衛生間裏麵出來,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嘮叨道:“叫你晚上早點睡不聽,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吧。”
白笙已經習慣了白母的嘮叨,隨意的“恩”了一下,就進衛生間洗漱了。
自那天和林一凡他們打遊戲回來後,白笙就窩在家裏麵沒日沒夜的趕了三天的稿子,昨天又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有些晚,白笙就熬夜趕,一直到淩晨四點才睡。
別問她為什麼這麼拚,問就是沒幾天就開學了,得存稿。
閉著眼睛把牙刷了,又閉著眼睛把臉洗了,全程一副在夢遊的狀態。
白母路過旁邊,看她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一臉嫌棄的說:“實在困的話,回去再睡會,又沒人叫你起來。”
白笙邊擦著臉上的水漬邊說:“蘇簡叫我和她出去一趟。”
白母聽到這裏就沒有說什麼了。
白笙胡亂的往臉上拍了點水乳,然後又回房間換了衣服,出門時像逃命一樣,生怕對門衝出什麼怪物一樣。
剛踏出樓門一步,外麵強勁的風就把她往後吹退了一步,錚錚寒意瞬間包裹了全身,把她的睡意強行趕走了。
白笙按住頭上的小兔帽子,又裹緊身上的衣服,心裏暗罵:誰家好人這種天氣出門啊。
白笙隻好往樓道裏一縮,避一下風。
邊跺腳邊給蘇簡打電話。
“姐妹,你下樓沒呀,外麵有點冷呀,你快點下來,我們速戰速決啊。”白笙搓著手背說。
“姐妹,你先等幾分鍾,我突然肚子有點疼。”
白笙蹲在角落裏,麵朝牆壁,聽到蘇簡這句話,莫名的想掐人中,:“不是,為什麼你每次出門都肚子疼。”
話筒裏蘇簡無奈的聲音傳來:“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先來我家等等我吧,反正這天那麼冷,去的人也很少,我們等不了太長時間的,辦完事我們就回來了。”
白笙對著話筒陰陽怪氣說:“對啊,誰家好人這麼冷的天出去就算了,還要拉上別人一起啊,我跟你說,你五分鍾下不來,我上你家把你扯出來,今天別說出門了,我讓你連廁所都出不了。”
“好好好,五分鍾我肯定能下來,你先堅持一會。”蘇簡遷就的聲音傳來。
“你下來的時候裹厚一點,別被風吹沒啦。”白笙囑咐道。
那邊連續說了幾個“好好好”,白笙又說了句:“那掛了,你給我快點,別逼我上你家去。”
白笙果斷的掛了電話,手機都還沒來得及裝兜裏呢,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笙笙?”
白笙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馬砰的一下站起身,在回頭看到熟悉的幾人後,白笙反應極快的挨個打招呼。
“一凡哥,沈暮哥,看到你們真開心,這是準備去哪裏呀?”白笙微笑著說。
沈暮憋著笑說:“沒有沒有,我們下來買點東西。”
白笙看著沈暮這神情,又將視線看向林一凡,林一凡倒是臉色正常,隻是眼神裏有抹不易察覺的笑。
“兩位啥時候來的?”白笙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問。
“沒來多久,看你在打電話,就沒叫你。”林一凡解釋道。
白笙笑得有些想哭的說:“打電話打電話,是的,我在和阿簡打電話呢。”
突然想逃離這個地方,白笙快速的說了句:“一凡哥,沈暮哥,我先去找阿簡了。”
說著就往外跑,誰知跑得太快,頭上的毛絨帽子沒戴穩,就掉了下來,白笙都跑出一截距離了,又折返回來,跑回來的距離,帽子已經被跟來的林一凡撿起來了。
白笙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林一凡拿著她的帽子朝她走來。
林一凡走到跟前,輕聲說:“笙笙,別跑那麼快,我不吃人。”
白笙尷尬的笑著辯解:“我就是忙著去找阿簡。”
林一凡不想在拆穿她,隻是抬手動作輕柔的幫她把帽子戴上,確認戴好不會再掉後,林一凡滿含微笑的看著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