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說完,先將幾個木桶踢到了他已經澆築完的洞口上方。
陳玄靈順勢而上,踩在了木桶上,高度增加之後,再用那麼長的柴禾反而不方便了,她便丟掉一根,徒手將另外一根掰成了兩段,接著敲頭頂的胡蘿卜。
寧逸還在往洞口那邊移動,每澆築完一段地麵和牆上的洞口,他便將一個木桶移到上方。
可陳玄靈專心守頭頂上方的洞了,下方寧逸一人管兩件事,到底有了疏漏,讓一群胡蘿卜趁機跑了進來。
寧逸回頭去堵,可一轉身,另一個洞也冒出了胡蘿卜來。
陳玄靈趕緊道:“暫時別管洞口了,師兄去澆築箱子,把箱子封死。”
她就不信了,一群胡蘿卜當真能當著他們的麵扛著一整個箱子跑。
時間緊急,不容多想,陳玄靈剛剛出了主意,寧逸立刻照辦,他抱著佚名鼎就過去將裝著財寶的箱子澆築成了一整塊。
陳玄靈:“……”
師兄莽起來比她還狠啊,她也隻是想封死鎖,讓胡蘿卜打不開,不能化整為零,螞蟻搬家似的搬走東西而已,師兄就比較厲害了,這下不止胡蘿卜搬不走財寶了,他們也不能啊。
好不容易突出重圍,靠近財寶箱的胡蘿卜看到這一幕,直接氣得跳腳,相當沒素質的呸呸朝寧逸吐口水。
寧逸舉著佚名鼎連連後退。
陳玄靈也不守著頂上的洞了,她從桶上跳下來,指著胡蘿卜們,“要玩兒就要輸得起,輸不起就別來,你們再這樣,我要回擊了!”
胡蘿卜們的苗頭瞬間轉向陳玄靈,齊刷刷朝著陳玄靈吐起口水來。
陳玄靈又不是寧逸,哪是這樣好欺負的。
她打開桶蓋,用碗舀出一碗水,兜頭淋在胡蘿卜們身上,嘴裏還說:“吐了那麼久口水了,肯定口幹了吧,我以德報怨,請你們喝水。”
神特麼請喝水啊!
這是請洗澡還差不多!
他們擦幹臉上的水,正準備再出連擊,可陳玄靈的第二碗水緊跟而上,再次兜頭澆下,然後是第三碗,第四碗……直接澆得胡蘿卜們沒有了脾氣。
“你給我們等著,明天定要你們好看!”
陳玄靈抱著雙臂,涼涼道:“你要這樣說的話,你們今天幹脆別走了。”她說著拇指一滑,碎月出鞘半寸。
胡蘿卜們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再放狠話了,個個蔫頭耷腦地從洞口離開了。
逼退了胡蘿卜,陳玄靈和寧逸便從容地開始修補起山洞來,這個山洞可說是千瘡百孔了。
忙活了好一陣,終於收完了尾,陳玄靈正準備抖一抖草墊子睡覺,寧逸就抱著一堆葉子走了過來。
他眼睛亮晶晶的,“接著玩?”
師兄你學壞了!
先前是陳玄靈拉著寧逸玩牌,寧逸陪了,現在輪到寧逸拉著她玩牌了,她要是裝死,就太不厚道了。
她一邊心疼著自己本就不太豐厚的錢包,一邊起身又陪寧逸玩了幾圈,寧逸將她殺了個片甲不留,才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陳玄靈躺在草墊子上,借著月光,都能看到睡著後的寧逸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她咬著袖子,心尖尖都在疼,此時此刻她特別想穿越回一個半時辰前,抽死教寧逸打牌的自己。
酣睡一晚,陳玄靈一睜眼就看向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