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抬起手,阻止村長繼續往下說,他拿出幾個陣盤來,在屋中布下一個禁製。
“請繼續。”
村長被弄蒙了,指著仙門法器,磕巴道:“這,這是,做啥呢嘛?”
陳玄靈笑著說:“老丈別擔心,我們師兄做事把細得很,他這是防備著那邪祟聽到風聲逃走,才布下了個禁製。您想啊,我們現在不知道邪祟在哪裏,如果不防著點,它聽到我們說要抓它,它提前跑了,我們又不能在這裏多留,等我們走了,它再回來,豈不麻煩。”
村長連連點頭,“仙長考慮得是,多虧仙長想得周道……”
他來來回回用車軲轆話誇寧逸。
寧逸被誇得不自在了,輕咳兩聲,提醒:“請繼續。”
村長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咋這麼不頂事呐,這就被嚇著了,一村子的人該怎麼辦?
村長:“是是,是這樣的。我們這個村兒出了個破落戶,頭前他有錢時,取了個頂頂漂亮的媳婦回來,誰知道敗了家後,他人倒清醒了,戒了賭,出去找活幹了,按理說這是好事,誰知道他屋裏的媳婦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村長咳了兩聲,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偷偷摸摸看向寧逸。
還有兩個女娃在呢,他就這麼大大咧咧說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嗎?
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寧逸讓陳玄靈和林碧桃離開的指示,便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他繼續說:“那小媳婦每天就坐在門前,朝路過的老少爺們拋媚眼,不少爺們被看得心頭火熱,不等晚上就去鑽了她的被窩。我作為村長,哪能任由村子的風氣就這麼被敗壞掉,有了這麼一顆耗子屎,今後哪有好人家的女兒肯嫁過來啊。
“我就召集全村開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執行了族規,將人……剝光了吊在大樹上,命人抽了那女人一百鞭子,再曬三天。”
寧逸蹙眉:“她死了?”
村長搖頭,“她要是就這麼死了,可能還好些,偏偏她命硬得很,挨完了一百鞭子,又被曬了三天,還活了下來。之後她就變本加厲了,每天坐在家門口,也不拋媚眼了,見有男人過,就撩起衣襟問白不白,或者撩起裙擺問想不想進來。
“哪個正頭娘子看得慣,她的所作所為啊?哎!她那屋裏又沒個長輩管著,丈夫又久不回來。那些女人們便組織起來,跑去那小媳婦的娘家鬧騰,給小媳婦的娘家鬧了好大個沒臉,那娘家也是遠近聞名的富戶,教出來的女娃個個都知書達理,誰知道卻出了個不要臉的爛貨。
“這下名聲算是壞透了,那家人屋裏還有幾個年紀小的女娃還沒定親,頭前還有媒婆上門問,這事兒一出,再沒有媒婆上門了。這還不算,就連定了親的幾個女娃也因此被退了親。娘家人算是恨毒了那小媳婦,一夥人糾集起來,跑到咱們村,要求清理門戶,將小媳婦沉塘。
“別村有這規矩,咱們村可沒有,咱們就是當眾打,打完也就完了,我就沒同意。誰知道那娘家人也是凶悍,提著棍子說,這女人偷了多少漢子,偷一個我們打十下,打死為止。村裏的女人不少都受過氣,趁機跑出來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