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澹台道友你先盯著這裏,我去去就來。”
澹台明伸手拉住寧逸,“你別想撇開我,跟我未來道侶獨處。”
寧逸拂開澹台明的手,“道友慎言,靈兒不曾承認過這事,淨光前輩也不曾許諾,此事還是不要再提為好。”
寧逸剛剛抬腳,澹台明又拉住了寧逸,“憑什麼不要再提,你有個元嬰師尊,我難道就沒有嗎?我比你差在哪兒?”
寧逸微微閉眼,“你錯了,不是你比我差,是我們比白師弟差。”
以防寧逸逃跑,澹台明將手箍得更緊了些,“什麼意思,你不跟我說清楚,休想我放手。”
寧逸歎氣,有些無奈,“白師弟的死,是靈兒的心結,在白師弟的仇得報之前,誰在她心裏都越不過白師弟,你胡攪蠻纏是沒用的,她看不見你。”
寧逸也是無奈,澹台明糾纏太甚,他覺得不說清楚些,澹台明是聽不懂了。
“嘖嘖嘖!”澹台明抓住寧逸的胳膊還不過癮,又伸手攬住了寧逸的肩膀,“那她就看得見你啊?”
寧逸搖頭,“也看不見。”
澹台明頓時錯愕了,“哎,你明知她看不見你,你還做這麼多事,虧不虧啊?”
寧逸淡淡笑了,“不虧。我對她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她回應。”
澹台明不解:“萬一她最後沒選你……”他頓了頓,聲音揚高,“而是選了我,你怎麼辦?”
寧逸眸光微黯,“默默祝福。”
澹台明眼珠一轉,“如果她選了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呢?”
寧逸抬起眼眸,直視澹台明的眼睛,“同樣祝福。”
澹台明看著寧逸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疼,有些話大腦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嘴巴說了出去,“沒關係,如果她真選了別人,我們倆湊合過得了!”
寧逸身體一僵,劈掌打掉澹台明的手。
他昨晚撞見過陳玄靈寫見聞手劄,裏麵就寫到了聞定以及龍陽宗治下的奇葩傳統,以及她的調查結果,其中引經據典,說明陰陽是指事物不同的兩個側麵,比如屯峰經商賺到了錢,加速了玄爻派的發展,此為陽;而屯峰經商卻拉低了玄爻派的格調,有損宗門的名聲,此為陰。
那麼結為道侶這件事,也應該有兩個不同的側麵,異性為陽,大家喜聞樂見;同性為陰,大多數人依然不接受。
如此便可以解釋兩種完全不同的結為道侶的形式,卻有著一樣的結果了。
這為寧逸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以前隻是注意跟女修保持距離,現在與男修間的距離他也會拿捏好分寸。
剛才澹台明的話明顯過線了,引起了寧逸的警惕。
寧逸:“澹台道友慎言!”
澹台明又想動手動腳,卻被寧逸提前躲開了,“慎言慎言,我慎言還不行嗎?”
寧逸神情淡淡,轉身就走。
陳玄靈看到寧逸就招呼,“師兄,你快來歇會兒,跟傻子在一起待久了,當心你也跟著變傻。”
隔著老遠她就看到寧逸與澹台明似乎鬧得不大愉快,還有肢體上的衝突,她這麼說是間接讓寧逸不要跟個腦子笨的人計較。
寧逸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但僵硬的肌肉顯然放鬆了下來,他把身份玉牌放到桌上,“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