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要穿成這個德性嗎?”江淵嫌棄地扯了扯衣服,自打他穿上這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就渾身不自在。
陳玄靈按著江淵,“哥,哥,我們這叫偽裝,你知道不?我估摸著,天蓮宗為了保密,一定不會大肆建造陣法,隻會派人巡邏,我們這個樣子,遇上巡邏的人才不會被懷疑。”
一座大型的陣法確實可以起到防禦的作用,也可以防止外人進入,但那就等於明擺著告訴所有人這裏有情況,你們快來瞧呀!
天蓮宗那麼多人,至少會有幾個腦子聰明的,絕對不會做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江淵不得不承認,陳玄靈做的造型很坑,但結論非常靠譜。
天蓮宗能夠隱藏這麼多年,一來是因為人員散了,個體容易躲藏,二來是因為他們確實沒用什麼陣法,凡出現陣法必有修士,這是定律。
而他能夠發現天蓮宗修士的蹤跡也不全是靠自己,也靠了父親留下的舊部,這些人不敢明麵上公開支持他,但卻會私底下給他傳遞消息,告訴他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
這些人認為突然出現的天蓮宗就是他可以借助的外部力量,自然就多關注了一點。
天蓮宗的修士哪怕不吃不喝,但也要穿衣打扮吧,他們一群魔修實在不可能自己養蠶繅絲紡紗織布,那就隻能買了,江淵父親的舊部就是通過這些蛛絲馬跡找到了天蓮宗的修士所在的山,隻是這些人具體在哪裏,他們沒法查清楚罷了,靠太近,他們也容易暴露。
就這樣一個造型醜到人神共憤的村姑和一個齙牙豁嘴的村漢背包挑擔進了大山。
“那個替身傀儡到底是有多貴,值得你這樣惦記。”
陳玄靈抽抽鼻子,“真的很貴呀,我煉製一批四階丹藥的報酬呐!”
那確實很貴。
但……“你煉製丹藥又不用你出力,這麼方便,你多接一單生意,錢不就有了。”
江淵還是不太能理解陳玄靈這種行為。
千裏迢迢跑來討債……真是閑的。
他就不,誰敢欠他錢,他就敢要誰命。
陳玄靈又勾住了江淵的脖子,“你以為我是為了向他們討錢嗎?並不是!他們到需峰偷我東西的行為著實惡心到我了,我這輩子啊,隻有惡心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惡心我的份兒,所以……我一定要惡心回來。”
行行行,你贏了,贏了!
江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非常欣賞你的作風。”
“是吧,哥。”陳玄靈笑眯眯的,“我也非常欣賞我自己。”
江淵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所以我決定向你學習。”
陳玄靈心裏咯噔一下,這人從她這裏學走了不少東西,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已經是一個魔尊了啊,再多學點廢料,別人還活不活了。
她立刻伸手去捂江淵的嘴,卻被江淵捉住了手腕。
江淵:“你把我從魔域叫回來的行為把我惡心壞了,我決定惡心惡心你。”
陳玄靈靠在江淵的肩膀上,“哥,我還是不是你最漂亮的妹妹了!”
江淵冷笑,“你漂亮不漂亮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陳玄靈深沉地點頭,“媽媽說,漂亮的人做什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