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靈和江淵前腳剛離開,天蓮宗的魔修後腳就回到了山上,在重天魔尊的帶領下,一行人有條不紊地進了藏身之地。
藏身地沒有一個人。
華中方麵色鐵青,“好大的膽子,破我寶庫不算,還敢殘殺我天蓮宗弟子。”
重天魔尊舉起一隻手阻止華中方不讓其繼續往下說,“沒有血腥味。”
華中方一愣,吸了吸鼻子,確實沒有聞到血腥味。
因為住得集中,為了不相互打擾,建造這個藏身地時,用了隔絕神識探查的材料和法陣,就連元嬰修士也無法將神識滲透多遠。
在這裏走要靠腿,看要靠眼,十三門徒立刻分散開來,一人負責一層,開始查看情況。
兩名太上長老親自押著薛婉離去地下二層的牢房。
而重天魔尊和華中方等幾位太上長老一同去了地下寶庫。
當初,重天魔尊參與了這個藏身地的設計和建造,根本不用華中方提醒,便知道藏寶庫在什麼地方。
重天魔尊撿起一塊庫門碎片,翻過去覆過來地看了看,勾唇道:“魔尊。”
他剛才將碎片丟掉,忽然頓住手,再觀察了一下碎片,搖著頭道:“道修。道門不是號稱與魔門勢不兩立麼,現在是怎麼回事?聯起手來偷我們天蓮宗的東西?”語氣裏盡是嘲諷之意。
相比起是誰幹的這缺德事,華中方更加在意的是自家的損失。
“清點清楚沒有,到底損失了多少東西?”
“所有四階法寶和部分三階法寶。”
“宗主,太上長老,弟子們沒什麼損失,隻有幾個受了傷,您們要去看看嗎,他們說……說這次的事是江淵幹的。”
江淵?
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重天魔尊疑惑地看向華中方。
華中方麵色非常不愉,“一個小輩而已,今年剛剛晉階魔尊,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將主意打到了我們頭上。”
重天魔尊擺手,“沒什麼敢不敢的,人家已經做了,就證明他其實不怕。如果我沒猜錯,這人與門派的關係不好,且沒有什麼親人了吧?”
華中方微微一愣,旋即看向一旁的弟子。
如他所說,江淵隻是個小輩而已,他可沒興趣把時間花在一個小輩身上,隻知道有這麼個新晉魔尊而已。
旁邊立刻有人回答,“江淵的父親是補天閣的老閣主,父親隕落後,補天閣落入老閣主的養子江涁手中,他成了喪家之犬。在江涁即位之時,沒有一個補天閣的人跳出來反對,甚至不少人早就跟江涁沆瀣一氣,對於江淵來說,補天閣上下恐怕都是他的仇人了吧。”
重天魔尊指著那個弟子,說:“瞧瞧。這種孑然一身的人最是麻煩,找他本人又找不著,拿補天閣出氣,他恐怕還要拍手叫好。重點查一下那名道修。”
天蓮宗弟子道:“江淵行蹤詭秘,從未聽說過他與哪位道修交好。”
重天魔尊:“來了兩個人,另外一個人的信息,你們知道多少報告多少。”
天蓮宗弟子道:“我們隻知道是個其醜無比的女修,為人奸詐狡猾,與江淵很是熟稔,一口一個小哥哥地叫著,其他信息便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