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陳玄靈的生物鍾就自動讓她醒了過來,她躺在床上伸長了身體,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她摸摸臉,又摸摸肚子,抬起手一看,衣服穿得好好的,隻不過已經從大紅的嫁衣換成了舒服的寢衣了。
她轉過頭就對上了玄左溪幽怨的目光,目光裏的幽怨比海還深。
哈,哈哈。
抱歉,昨天睡著了。
她趕緊起床給玄左溪順毛,“左溪寶寶,怎麼啦?”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啦!
昨晚可精彩了呢!
玄左溪見識過陳玄靈喝醉時胡編亂造講故事的模樣,見識過她逮著人要親親的模樣,他覺得這樣的醉態,他都可以接受,唯獨昨晚那十萬個為什麼的模樣,他當真接受不了。
開場時那幾個有關詩詞的問題算是最正常的,之後的……
“你知道太陽如果爆炸了,我們生活的世界會在多少分鍾之後變成一片黑暗嗎?”
你不去打太陽,它怎麼可能爆炸?
“你知道一個箱子放在斜麵上,它要受幾個力嗎?”
我管它要受幾個力啊,它就算受一萬個力,它也隻是個箱子!
“你知道x的平方減x減6等於0的解集是多少嗎?”
x是啥,能吃嗎?
……
如果陳玄靈一直這樣喋喋不休地提問下去,他還是能夠接受的,但陳玄靈顯然不滿足於唱獨角戲,她迫切需要一個捧哏。
“小朋友們,答錯題,答不出來題,都是要挨打的喲!”
話音剛落,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雞毛撣子追著玄左溪打了起來,玄左溪怕傷到陳玄靈,還真被這丫頭打中了好幾下。
度過了如此精彩的一晚,玄左溪不幽怨,那才怪了。
玄左溪拉住陳玄靈的手,“媳婦,答應我,以後不要喝酒了。”
陳玄靈撒嬌道:“一點點,好不好?”
她上輩子酒量可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換了個身體後,酒量就不行了,可讓她徹底戒酒……她又有點不樂意。
她雖然不是那種一天不喝就渾身不舒服的人,但隔一段時間還是想喝一杯噠。
玄左溪看著陳玄靈的笑臉,將人攬入了懷裏,“好。”
自己的媳婦還能怎麼辦呢,隻能寵著了啊!
他悶悶地說:“金丹大典已經舉行完了,你師父派人來通知你說,今天不必回門派了,明天記得準時回門派彙合,一同出發去論道會。”
原著裏,薛婉離就是在論道會徹底搞臭陳玄靈的,而陳玄靈相信眼下薛婉離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那麼……就讓我們在論道會一決高下吧。
陳玄靈轉身欲走,卻被玄左溪拉住了手,他把一個盒子推到陳玄靈麵前,“寧逸送來的。”
陳玄靈收起了笑,“他昨天來了?”
“沒來,是一個小娃娃來的,放下盒子就走了。”玄左溪順手將盒子打開,“是我送你的那個隨身仙府。”
陳玄靈關上盒子,“如此也好。”
玄左溪輕輕閉眼,他比陳玄靈更多寧逸此舉的意思。
寧逸此舉無非不過是想告訴陳玄靈,他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牽絆,已經放下了,陳玄靈不必掛懷,可他越是這樣為陳玄靈考慮,就越是說明他放不下。
哎,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