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靈的每一個詞都深深戳進了薛婉離的心窩子裏,她說的全是薛婉離心中最隱秘的痛。
她努力討好淨光真人為的就是能在玄爻派中有一席之地,讓她的父親看清楚,她比她的弟弟厲害,比她的弟弟更加值得父親驕傲。
她不能輸,她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也不能讓繼母如願,繼母說她不行,她偏偏就要成為更厲害的人。
薛婉離緊盯著陳玄靈,“是,我是不能將你怎麼樣,但修道界這麼大,總有人能對付你。”
陳玄靈讚同地點頭,“是啊,是有人能對付我,但那又如何,那不是你啊。而且誰腦子那麼不好使,要冒著被悟了道的魔尊瘋狂報複的危險殺我呢?”
薛婉離:“隻要能抓住你,就能牽製住一個魔尊後期的強者,不是很劃算。”她說著就看向了葛紅纓。
葛紅纓心裏一咯噔,恨不得將挑撥離間的薛婉離打死。
你特麼腦子不清楚不要拉上我,你當陳玄靈身邊的魔尊是死的麼?
陳玄靈笑了。
最近這些年一直流行草根男女主,然後讓出身優秀、能力強大的男女配被男女主踩在腳下。
她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也陷入了思維誤區,以為自己一定輸在女主手裏,卻原來隻要那些幫助女主的人轉而幫助了自己,再加上她原本的家世,分分鍾秒殺女主的好麼。
陳玄靈笑了,示意玄左溪不用管,“我現在讓我家左溪寶寶不出手,你們願意上的都上,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
她看著依然沒什麼反應的人們,又補充了一句,“我保證,我家左溪寶寶絕對不會秋後算賬。”
她轉頭看向玄左溪,“對吧?”
玄左溪點頭,“對。”
人群蠢蠢欲動起來。
薛婉離勾唇一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陳玄靈要自己作死,她也樂見其倒黴。
陳玄靈看著邁著小碎步朝自己靠近的人,依舊笑眯眯的。
這些人走了幾步,發現陳玄靈和玄左溪果然沒有其他動作,膽子就大了起來,步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隻要元嬰級大佬不出手,他們都是金丹級,誰怕誰啊!
等人紛紛拔劍準備攻擊時,陳玄靈又笑吟吟地開了口,“哦,我忘記提醒你們了,各位的門派都在我這裏訂購了一大批高階丹藥,我可是收了定金的,你們隻要攻擊我,我肯定是不會幫你們煉製丹藥了,而定金嘛,我肯定也不退,就當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薛婉離:“……”
葛紅纓:“……”
其他人:“……”
你她娘的耍我們好玩是不是,有這一茬,你倒是早說啊,你早說,剛才我們動都懶得動了!
所有人都氣得幾乎變形。
玄左溪:“哈哈哈哈哈!”
陳玄靈也跟著哈哈哈哈,絲毫不給大家麵子。
等她哈哈夠了,她才對著薛婉離說:“你知道嗎,其實你手裏有一副超好的牌,好到令我心驚,卻被你自己打爛了。而你手裏的最後一張王牌,也在剛才被你自己弄死了,你不輸,誰輸!”她停頓片刻,還是感慨了一句,“如果江涁還活著,葛前輩說不定會聽你的建議,與你們聯合起來,抓住我,威脅我爹呢!”
薛婉離聽了這話,終於沒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