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穩婆被玄左溪串成一串,急速飛向小木屋。
一裏路,五百米,全程都能聽到六個穩婆的高中低音的啊啊啊。
降落在地麵上,玄左溪手一抖,繩子自動收回他手中。
“還磨蹭什麼,我家靈兒要生了。”
穩婆:“等,等等,我腿軟。”
哪裏等得!
玄左溪輕飄飄點出一指,六個穩婆便如提線木偶一般跟著他走進了小木屋。
他撲到床邊,手撫著陳玄靈的頭發,入手濕漉漉的。
“很痛是不是?要不要吃一顆止痛的丹藥?”
即便沒有生過孩子,陳玄靈也知道生孩子的時候吃止痛的丹藥是愚蠢的行為,她從來沒聽說過給產婦用鎮痛泵的。
她當即拒絕,“藥不能亂吃。”
還好她是修士,不會感冒、牙疼,不然才麻煩了。
嗯???
她臉上的虛弱忽而被尷尬取代。
玄左溪第一時間發現了陳玄靈情緒的變化,“怎麼了?”
陳玄靈扯著唇角一笑,“我好像不疼了。”
玄左溪幾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不疼了也挺好的。
陳玄靈預產期快到了,他每天晚上都夢到那個難產的孕婦,他有時候都害怕得希望陳玄靈懷的是個哪吒,三年後再出生也無不可。
至於三年後,他還害怕不害怕,不是他現在可以考慮的,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嘛。
疼痛消耗了陳玄靈一些力氣,她渾身軟綿綿的,卻莫名覺得肚子餓了。
她伸手摸了摸玄左溪的臉,軟軟糯糯地說:“我餓了。”
玄左溪哪裏見過這麼軟弱的陳玄靈,一時間心疼得不行,就算陳玄靈現在要吃天,他也會去把天捅下來。
他歪著腦袋在陳玄靈手裏蹭了蹭,“你好好躺著,我馬上就回來。”
他走到外屋,看著還跟柱子一樣站在原地的穩婆,眉頭蹙了蹙,“出去等,別妨礙靈兒休息。”
穩婆們戰戰兢兢地離開了屋子,席地坐在屋簷下,靜等裏麵的夫人發動。
玄左溪親自去做了三菜一湯端上桌,又去抱了陳玄靈坐到桌邊。
“你餓了,沒時間做太複雜的菜,就將就著吃吧。”
陳玄靈點點頭,拿起調羹舀了臊子蛋吃。
她疲憊得很,沒力氣吃其他的東西,倒是臊子蛋看上去不錯,她看著有些食欲。
玄左溪便拿了調羹,舀了臊子蛋放進陳玄靈的碗裏,陳玄靈負責吃就好了。
和著臊子蛋吃了半碗飯,陳玄靈的肚子又是一痛,她立刻捂著肚子,歪靠在桌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怎麼會怎麼痛?
她懷的是個炸彈嗎?
玄左溪緊張地握住陳玄靈的手,“又痛了?”他見陳玄靈眨了眨眼,趕緊把人抱到床上,對著門口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進來!”
穩婆們:“……”
我們雖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你幫我們當狗呼來喝去的,我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玄左溪和陳玄靈雖然入了魔道,但行事風格更偏向道門,但陳玄靈卻有一個魔門的老爹,是以玄左溪前腳把穩婆接到山上,重天魔尊後腳就把她們的家人控製了起來,還讓她們的家人給他們遞了消息。
使壞?她們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