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歎了口氣,拉過女兒握得有些發青了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傻孩子,不和額娘說,你還和誰說去。”
老太太這話兒就跟那催化劑似的,雪顏喊了一聲額娘,百般委屈齊齊湧上心頭,那淚珠立時就撲簌撲簌的滾了下來,抽噎著訴說起婚後的點點滴滴。
“傻孩子。”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女兒的額頭:“連個妾都不是的東西值得你這樣做麼?男人難免有些風流,何況布耶楚克如此出色的男人。那女人是在你進門之前的事兒了,你這樣做豈不是自己把布耶楚克往外推。”
“額娘。”納蘭雪顏滿臉的淚痕:“女兒自小便一心一意的對著他,大婚後更是盡心盡力的做好妻子的本分,可是他,他……女兒不遠千裏的前去跟在他身邊,他倒好,三天兩頭的往那賤女人那兒跑,他把我這做妻子的置於何地。”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老太太拍了拍女兒的手安撫道:“日後別再做這樣的傻事兒了,日子還長著呢,你總不來一個除一個吧。男人都這德行,你睜隻眼閉隻眼也就是了。不看你阿瑪,布耶楚克看在性德的份上也不會太過分,沒人能動你正室的地位。那孩子既然命大,你也該對他好點兒,不過是個名分都沒的女人生的賤種,能拿什麼來爭。”
“我隻是,我隻是想讓他象我一樣一心一意的待我。”
“誰叫咱是女人呢,凡事過尤不及,聽額娘的話,改改你那小性子,你都是做額娘的人了。”
雪顏不甘的緊咬著下唇,卻無法反駁老太太的話。可是,為什麼女人就必須要忍受著自己丈夫的不忠,還要裝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來!
“布耶楚克怎麼沒和你一塊兒過來?”老太太隨口問了句。
“今兒個皇上宣了他進宮,看時辰也該快來了。”雪顏笑得有些勉強。
“讓人去把那孩子帶過來罷,省得小丫頭醒來再來次大鬧天宮。”老太太頗為頭疼的手扶著額,顯然是對倪可所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心有餘悸,對雪顏擺了擺手:“去找你嫂嫂們聊去,我先歇會兒。”
服侍老太太躺下,雪顏輕輕退了出去,吩咐門外的丫鬟婆子好生候著,理了理情緒,走向眾女眷聚集的小花廳。
“呦,這是怎麼了,被打劫了不成?”
望了下那一地的狼藉以及跪了一地的狼狽的奴仆,布耶楚克挑眉看向那站在一地狼藉之中的小小男孩兒。
“爺,福晉乘姑娘和玉哥兒午睡的時候帶走了姑娘,這不,玉哥兒找不見姑娘都發了一下午的火了。”管家哭喪著臉,雖然這玉哥兒不是正經主子出的,不過好歹也是唯一的長子,他一個下人哪敢真動手。福晉臨走時說要鬧隨他鬧,看把這家裏鬧的,這才五六歲大的孩子,破壞力怎麼就這麼強呢。
站在屋中間的小人蹬蹬蹬的走到布耶楚克麵前,昂起小臉,黑得發亮的眼睛直盯著布耶楚克,緊閉的小嘴蹦出三個字來:“帶我去。”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布耶楚克雙臂環抱在胸,笑咪咪的看著他那被捋到逆毛的,小老虎般伸出爪子了的兒子。
安玉瞪了他一會兒,竟然繞過他,蹬蹬蹬的直接朝大門外走去。
布耶楚克摸了摸下巴,嘖嘖兩聲,自誇道:“虎父無犬子啊!”
向前幾個大步便追上了安玉,拎小貓般拎起安玉的衣領,出門揚長而去。想起半路遇見那回來接安玉的婆子,唯唯諾諾回的那話。晤……貌似他的小寶貝兒破壞力也是不容小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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