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原本半小時的路,十分鍾走完,昨天吸光三個人販子,看來增加的不止壽命,速度也得到強化,五感異常敏銳,遠處路人低語的聲音清清楚楚,對麵街上妹子包裏的三明治也逃不過鼻子,就連擦肩而過的小飛蟲,蟲體上的絨毛也是清晰可見。
還沒到學校大門,遠遠見到草叢裏趴著一個黃色的家夥,生命力十分微弱,我心裏咯噔一下,是大黃,一隻廣西土獵犬,學校附近的流浪小狗,剛滿一歲。
從大黃出生我們就認識,大黃的媽媽叫豆包,一直在學校附近流浪,雖然總被保安驅趕,但善良的同學們都會投喂,後來懷上一窩小狗,生下八隻。
之後豆包被人投毒去世,八隻狗崽餓死七個,隻有大黃活了下來,我發現他時已經奄奄一息,最後用羊奶粉把他喂大。
我幾次要帶大黃回家,都被酒鬼父親拒絕,我知道結果,爭吵無意,索性讓大黃在學校附近自由自在。
我則是每天帶臨期食品給他,倒也逍遙快活,大黃十分懂事,不會亂拉尿,更不會亂闖私人領地,可今天是誰傷了他?
我幾步奔向大黃身邊,全身都是血,四肢皆斷,奄奄一息,眼看大黃出氣多,進氣少,馬上就要不行了。
這一身外傷,明顯是被人打的,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昨天存儲的50年壽命,一股腦輸入大黃體內。
隨著壽命入體,大黃看上去好了一些,斷掉的四肢,破損的內髒開始修複,但因傷勢過重,這些還遠遠不夠。
怎麼辦,情急之下我靈機一動,感應到周圍植物的生命能量,開始用植物生命轉給大黃。
果然奏效,花草生命力沒有人類那麼強大,作用非常有限,但好在數量夠多,樹木的能力倒是很強,當四周植物盡數枯萎,大黃終於睜開了雙眼。
我激動的一把將他抱住,大黃是我最好的朋友,剛才一瞬間,我真的以為要失去他了。
大黃十分聰明,知道我救了他,一口口舔著我,一人一狗太過專注和欣喜,竟沒注意到不遠處汽車裏,一雙眼睛正注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是誰打的你?”我問道。
大黃非常聰明,加上從小被我養大,作為好友,幾乎每天都和他講自己發生的事,所以我說什麼,他大部分都能聽懂。
大黃聽我問他,眯起眼睛,轉頭看向一輛保潔三輪車,又看向保安亭,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他們。
學校保安、附近的環衛工,他們一直對流浪狗懷有敵意,有傳言大黃的媽媽是被環衛毒死的,隻是沒有證據。
就算有,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可現在他們這樣對大黃,真的很讓我憤怒。
老實說,我很討厭環衛工和保安,當然這話現實中我永遠不會說出來。
別的不講,網上一片呼聲,什麼環衛工人最偉大,最善良,默默為城市付出,要好好保護他們等言論,在我看來簡直可笑。
社會最底層的我,接觸最多就是這些家夥,他們有多壞多惡毒,我太清楚不過。
之前我打工的便利店,店慶做活動,2升的牛奶,一元錢一瓶,因為價格便宜,我們員工也想買,就留下一箱給自己人。
下班前一群環衛工來了,說要買一塊錢的牛奶,當時除了我們自己留的那一箱,其餘全部售罄,我們想了想,還是給了他們,畢竟街麵上天天都見,他們又是強權部門,不得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