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就來氣。

我拿過男人頭叼著的刀,在衣服上把男人頭的口水擦掉,拿著刀邊活動筋骨邊往他們那邊走:“把你們放了?”

那三個人齊齊點頭。

“現在叫我放了你們?”我慢悠悠的走過去,邊把玩著手裏的刀邊說,“剛才是誰說我死了也不奇怪的?”

許柳海說:“哎呦是誰啊?”

厲正宜指著許柳海:“是他說的!”

我又說:“又是誰說‘一點也不奇怪’應和那人的?”

“誰說的?”厲正宜說:“這我就不清楚了。”

“哎!”許柳海氣憤的指著厲正宜說:“那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別把自己撇的太清。”

這倆人厚臉皮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比人渣中的戰鬥機還垃圾。

“你們還不承認!逼著我來真格的!”我大怒,打算給他倆個下馬威,把刀從右手扔到左手再從左手扔到右手嚇唬他們,結果右手扔過來左手沒接住,那刀倏地飛到許柳海腿中央,把許柳海嚇得一哆嗦。

我沒想到會失手,正想解釋,聽見後麵王亮和男人頭說:“看來馬力術不隻是個成功的藝術家,還是個出色的談判專家,這一手使得,真霸氣!”

我對他們點點頭說:“對,這就是我的策略。”然後蹲下來,撿起刀在許柳海臉前晃了晃道,“想讓我給你鬆綁?門兒都沒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們都交給警察。”

許柳海眼睛一轉,忽然捂著胸口叫道:“哎呦呦,我的心髒好疼,羊旭,快來給我看看。”

我心想你這種小伎倆還想騙我,當老子是騙大的。

許柳海在地上打起滾,他腿本就受了傷,這一滾更是滾得滿地血。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這老頭本就有心髒病,別真整死了。趕快給羊旭鬆了綁,拿刀指著他說:“你去給他看看。”

羊旭三步兩步的跑過去,把許柳海放平摁著他的的胸口給心髒做按摩,我見許柳海抓著羊旭小聲說什麼,馬上走過去聽,剛走到跟前,卻見許柳海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似乎想舉起手,那手舉到一半,許柳海脖子一歪,頭無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這種情形好像電視上經常演。

我吃了一驚,連忙往後跳了回去。

“怎麼了?”王亮和男人頭問。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動脈,說,“他死了。”

死了?王亮連忙過去探那許柳海的鼻息,對我說:“真死了!”

羊旭伸手對我們道:“我救不了他,你們還是把我重新綁了吧。”

他倒是自覺,我們把他重新綁了,然後和王亮關興對著許柳海的屍體發愁。

我說:“完了,他死在這裏我可說不清了。”

關興說:“按照我之前的經曆,他就算死了屍體也不會回去。”

我說:“那就行。”

王亮又說:“可是按照他之前的經曆,活著也出不去。”

“你們別急,”男人頭說,“我們慢慢想辦法,上次我出去有兩個方麵值得注意,一個是我變成了人頭,另一個是我弟給我的護身符。”

“護身符倒是在這裏,可是它扯不下來啊?”我又拽了拽粘在男人頭後麵的紅包,忽然靈機一動,用刀子把那布袋割破,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這是什麼?““應該就是這個有效。”男人頭喜笑顏開的道:“你們快來看看這符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