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力不夠,將那一塊插得血肉模糊才用鐵棍完全刺穿那個兵差的身體。

那兵差是被他活生生捅死的!

我們都被這變故驚得說不出話來,男人頭更是難以置信,道:“關武,你做什麼?”

最後關武脫掉了身上沾血的外衣,又把那衣服扯爛穿回死去的兵差身上,用力抹了兩把臉擦去臉上的血跡,才鬆了口氣,渾身發抖的往屋子裏跑。

看到這裏,我們眼前一晃,小二樓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不見了,客廳裏的燈光透過門照出來。

關武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原來你手上的血是這麼來的!”男人頭看向關武,氣的整個頭都在抖,“當初我隻奇怪那麼強壯的官差為啥不聲不響的就死了,現在想來,原來是因為他認識你才沒有戒備!”

關武難過的低下頭,半晌,才輕輕地點點頭。

“爹娘送你去讀聖賢書是想你以後為關家光宗耀祖!”關興氣得大吼,“咱們關家窮是窮,可是從來沒做過沒良心的事情!你這樣對的起咱們爹娘麼!”

關武輕聲說:“哥,我知道錯了……”

王亮問:“剩下的人是怎麼死的?”

關興說:“難道也是你殺的?”

關武又點點頭。

關興怒火攻心,又苦於沒有手揍他,隻能衝上去用頭撞他:“我代表咱們關家人打死你個畜生!”

關武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關興撞,那小身子骨眼看就要被撞得魂飛魄散了。我看著奇怪,連忙一把抓住了男人頭的頭發:“等會等會。”

男人頭罵道:“等什麼,我是他哥,就算揍死他他也沒有怨言。”

我說:“你得先問問,憑你弟弟這小身板,是怎麼把另一個官差殺掉的?”

男人頭說:“對,你打不過那個兵差。”

關武說:“我知道他晚上會喝酒,就在他酒中下了藥。哥你睡得那麼死,也是因為我在分給我們的幹糧裏下了蒙汗藥,我怕你們起疑心,就把那兵差的屍體肢解了,這樣你們會更相信這是鬧鬼。”

關興愣了一下:“那我又是誰殺的?我被殺的時候你明明就在我跟前。”

關武又低下頭,說:“哥,都是我的錯。”

他說罷,又飄回房子。

我們連忙跟著跑了回去,剛踏進小二樓,眼前一黑,日光燈的光線又消失了,不同與上次的是,這次正中央的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現在這房子裏的擺設顯然不是我小二樓的擺設,零散的擺著幾張木桌子,看上去像是餐館。

不過我們的視線並沒有被那桌子上的擺設吸引,而是全都落到了點著蠟燭旁邊的地上,在那裏,少年關武正在拿著刀肢解死去的官兵,滿地都是血。

我見過殺雞宰豬,就是沒見過肢解人的。

關武的魂魄正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生前的所作所為。羊旭雖然一直握著手術刀,但是肯定也沒見過這麼不專業的亂砍,嚇得直哆嗦。

王亮問:“你殺人就不覺得害怕嗎?”

關武說:“殺第一個的時候還害怕,第二個就冷靜很多了。”

怪不得哪個國家都在嚴厲的打擊青少年犯罪呢,個個都這樣那還了得。

關武忽然轉過頭,向二樓望去,我們順著他看的地方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