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宜搖搖頭,表情非常淡定的說:“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然後往門外走,我見他走路姿勢非常奇怪,像是褲子不利索,走路都外八字,問雷迪嘎嘎:“他怎麼了?”

雷迪嘎嘎咳咳咳的笑,然後捂著嘴告訴我:“他進來一看到吊死鬼的舌頭就嚇的尿褲子了。”

都尿褲子了還不怕呢!

羊旭把那張護身符塞給我,說:“我留著這個也沒用,送給你了。”

我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羊旭說:“我要去自首!”

“自首,你傻了?”厲正宜轉過頭來說,“反正許柳海屍體找不到,你把這事說出去也沒人信,咱們國家法律都主張什麼疑罪從無,你不說回去當你的醫生每天收收紅包做做手術不是挺好。”

“我要去自首這次的手術背後的事情!”羊旭說,“我要是不把這件事揭穿出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許柳海出現。”

看不出這小夥還挺有正義感,我十分感動,拿出倪大的名片,說:“這人是記者,你自首之前先去找他,他能幫你。”

羊旭點點頭:“我去警察局之前先給他打電話。”然後拍拍厲正宜的背說,“一起走吧。”

厲正宜說:“不能一起走,咱不順路。”

羊旭說:“你之前不是交代了你騙奸小明星的事嗎?正好我去警察局,你和我一起自首去吧。”

“自……自首?”厲正宜說,“我沒你那麼傻,我才不會自首。”

“可是,你逃不了的。”雲美說,“之前叫倪大的記者打電話過來,說一個被你性騷擾的女孩已經打算告你了,他手上還有你強暴未遂的錄音帶。”

“錄音帶!”厲正宜一拍腦袋,指著我和雷迪嘎嘎說,“難道就是你們那天的……”

雲美那天聽了錄音機裏的帶子,發現厲正宜關錄音機的時候按下的是錄音鍵,機子沒聲音不是停了,是在錄音,馬上就通知倪大把帶子交過去了。

“成吉思汗二!”雷迪嘎嘎想起來這回事,高興的說:“你還對我說‘成吉思汗不二,你二。’”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樂嗬嗬的看著他:“二了吧?”

厲正宜一臉哭腔,蹲下去抱著腦袋說:“老子最近怎麼就那麼背。”

“正好,”羊旭拖起他胳膊,“走吧。”

“我不去。”厲正宜還在做垂死掙紮:“沒事,您先去,不用管我。我不急。”

“別客氣。”羊旭很有義氣,“反正都認識了,現在也算半個朋友,咱一起走吧。”

“我沒跟你客氣!”

那倆人一個拽一個拖拉拉扯扯的走遠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結伴去自首,接受改造坐穿牢底重獲美好人生,我的心情非常愉悅,這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男人頭飄在窗戶邊,眼神憂傷的看著遠方。

這件事中最不完美的就是他,等了一百多年弟弟還是沒回來。

我過去安慰他:“身為小二樓的統帥,我沒把你弟弟帶回來,我覺得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