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發,因為多了三匹野馬,藍洛洛便讓沈澈騎一匹,吳佩瑜和沈婉靜共乘一匹。
剩下的那匹小馬駒因為個頭小則乖巧地跟在一旁。
吳佩瑜本想將馬讓給爹娘乘坐,奈何野馬野性太大,脾氣太暴躁,不允許沈家之外的人靠近。
沈澈騎在馬上,開心地大喊:“騎馬嘍!騎馬嘍!騎馬真好玩啊!騎馬看得好遠啊!”
現在他還是個傻子,時刻注意都要保持住自己傻子的形象。
光頭李看著騎馬的沈澈三人,流放,這是流放嗎?誰家流放的人能騎馬的?
因為耽誤了出發的時間,官差們黑著臉催著人們快點走,鞭子不斷地抽著空氣,啪啪的聲音讓人不敢慢了腳步。
吳佩瑜三人騎著馬慢悠悠的跟郊遊一樣。
鄭管家他們都用上好的金創藥處理過腳上的血泡,又有仙泉水的加持,再加上吃得稍微好點,都能跟得上官兵們的進程。
藍家眾人可就慘了。
沉重的腿跟墜著幾百斤的大石頭一樣,腳底板上滿是血泡,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腳底傳來鑽心的疼。
尤其是兩個斷了胳膊的人,身上各種疼,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跟過水洗過一樣。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抽噎聲,“娘,玉兒的腳真的疼得受不了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緊接著藍馨兒也開始哭哭啼啼,“娘,馨兒也堅持不住了,不僅腳疼肚子也很餓。”
一頓一個粗餅子幾口水,根本就支撐不了多少時間。現在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
胡心蓮也疼也餓,身上那哪都叫囂著不痛快。見兩個女兒哭真是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原本她們都是人人羨慕的世家夫人小姐,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罪?
還沒等她開口安慰兩個女兒,就聽藍永豐啊地大喊一聲,“本少爺不走了,就算是被你們打死也不走了。
這麼個走法就算走到了最後不死也得傷,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死了解脫。”
藍永豐一屁股坐在地上,藍玉兒姐妹又站在旁邊哭哭啼啼,後麵的人見狀更是慢了,有幾個人也跟著停了下來,他們也不想走了。
“那一家子又開始鬧幺蛾子了,真不知道他們腦子是怎麼長的非要上趕著去惹官兵不痛快。”吳佩瑜扭頭看了一眼跟一旁的藍洛洛說話。
“嗬,有些人就是欠揍,從來都是有了傷疤忘了疼,非得要在老虎的頭上蹦躂著找死。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我們走自己的就好。”
藍洛洛用手摸著小野馬的頭,還是她的野馬一家聽話。
有的人記吃不記打連她的馬都不如。
“嫂子真是難為你了,攤上這樣一家人。”沈婉靜撇著嘴為藍洛洛鳴不平。
“做家人他們可不配,別忘了斷親書都已經簽了,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藍洛洛無所謂的說著,一臉的雲淡風輕。
吳家的人同樣看著藍家人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認清現在的處境,還在挑釁官差的底線,不被揍才怪!
吳太傅看著家裏的兒孫們,“大人閑事莫問莫管。我們吳家人不管在什麼樣的困境下都要抬頭挺胸地做人。咱們繼續趕路,不拖累人也不能被別人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