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夢雅醒來的時候，發現這個已經往成年邁入一腳的吸血鬼正在用刀尖對著自己心髒。
夢雅一愣。
蒙西這是要自殺？
小零一之前給夢雅科普過，吸血鬼很難被殺死。
除非用冷兵器刺穿他們的心髒，放幹其中的血液。
吸血鬼才會真正的死亡。
否則就算是他們的身體裏麵有一絲一毫的血液，經過上百年的蟄伏，他們也會再次蘇醒過來。
*
“蒙西。”
夢雅根本來不及製止。
她現在渾身沒勁兒，躺在蒙西懷裏幾乎一動不動。
但是她的這句話成功的讓蒙西把目光移過來。
“夢雅！”
蒙西的聲音很低，還帶著一點沙啞。
但是意外的好聽。
“我……活著。”
夢雅本想說‘我沒事’，但是考慮到這三個字實在不適合現在用，所以趁著緩口氣的功夫，改成了‘活著’。
突然間，蒙西把腦袋湊在沒有頸窩裏。
他已經邁出了成年的第一步。
所以身上吸血鬼的特征越來越多。
比如體溫冰涼。
一瞬間，夢雅甚至分不清那是淚水，亦或者是蒙西的原本的體溫。
“你活著。”
現在夢雅可以確定了，那就是蒙西的淚水。
可是夢雅真的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了。
她剛剛險些以為自己真的死了，差點進入係統空間！
最後，好像是小零一推了她一把。
她才再次睜開眼睛。
*
“太好了，你活著。”
“夢雅，你願意，成為我的初擁嗎？”
夢雅抬眸，對上一雙漆黑的，但是眼眶卻有些發紅的眼眸。
那雙眸子裏麵充滿了真誠。
夢雅沒有立即給結果，蒙西破天荒有些不敢和夢雅對視。
他甚至有些羞澀的承諾。
“我的初擁，我會一輩子隻對你好。”
夢雅想起了小零一的話語：“血族，初擁即是這個吸血鬼想要共處一聲的人。吸血鬼將和他的初擁共享生命，共享力量，共享……權利。”
“但是，每一代的吸血鬼親王都是沒有初擁的。”
“因為，初擁並不是字麵上所謂‘第一個’標記的人或者吸血鬼。”
“初擁，代表著這個吸血鬼會把他的血液分給你一半。”
“從此以後，榮譽、地位、權利、生命達到完全的共享。”
*
興許是夢雅消化這段話有點久，所以蒙西有些著急。
但是他卻不敢在動作上著急。
依然輕柔的抱著夢雅。
畢竟現在的夢雅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包括她的骨骼，都變得十分脆弱。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陶瓷娃娃’。
夢雅問小零一：“愛意值多少啦？”
靜悄悄的。
沒人回答。
“小零一？”
“零一寶寶？”
夢雅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想起了當時失重感之後的背後一推！
難道零一把能量給了她？！
好像也隻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夢雅雙目無神的看著蒙西。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而得不到回應的蒙西雙眸中似乎有一些暗紅色的陰影在發酵。
“夢雅，答應我。”
“求……”
夢雅強撐著從蒙西懷裏出來。
然後扶著石壁站起來。
她咬著唇，和蒙西拉開距離。
但是雙眸中卻折射出些許恨意。
她的小零一。
小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