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山山道上,一階一階台梯上,長滿了青苔,兩旁海棠花開得燦爛。紮史取追與阿巳談笑風生,時而談書,時而講武。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到達了落雁山的頂峰,夕陽如燦,美麗至極,天空一片通紅,落雁山頂上有一棵迎客鬆,還有一塊百丈高的方青石,上麵題著三個大字“平峰台”。
阿巳站在平峰台旁,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神秘的氣息,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他轉過頭看著紮史取追,紮史取追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紮史取追說道:“這平峰台大有來曆。聽我阿爹說,曾經青城山劍聖莫天荒與嶺南紅梅山莊溫家莊主溫開水,以及雲南東歸山莊的老莊主趙三肖,三人在此與咱們藏邊城的白首劍神格桑巴拿論劍,四人皆是為了一件寶物。”
阿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那這四人,誰最後獲得了寶物?”
紮史取追微笑著回答:“誰也沒有得到,因為論劍後不久,那件寶物就不翼而飛了。不過,當時格桑巴拿的劍法最為出色,被人尊為第一劍神。”
阿巳不禁驚歎:“藏邊城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劍術高手,追求劍道的人不可小視啊。”
兩人站在平峰台上,感受著四周的寂靜,忽然間,落日的餘暉將空氣染成了一片橘色。
在這個時刻,紮史取追和阿巳正行走在平峰台的山石上。突然間,他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長相並不出眾,身材也不高大,頭發雪白,一身破爛衣衫,年齡約莫六十多歲,遠遠地身體就散發出那種惡心的汗臭味,但他的眼神中仿佛蘊藏著無窮殺機。
紮史取追拔出了長刀,緊緊握住,側耳傾聽著,發現那人正在低吟著一首詩:“青山遮不住,畢竟本無名。水流花落去,依依頻似愁。”
阿巳看著他,開口說道:“這個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紮史取追點點頭,說道:“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兩人慢慢地走近,越來越靠近那個耳語一般的男人,心裏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當他們走到距離他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回過頭來,雙眼定在紮史取追的身上。
紮史取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穩定地看著對方,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殺意。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善類。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大笑了起來,露出尖銳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看來我還沒死透啊!”
紮史取追和阿巳心中暗驚,這人是怎樣的存在?他們同時拿出了武器,警惕地準備著。
那個男人突然一個側身,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了紮史取追的身旁。他突然揮出手中的利劍,刺向紮史取追的胸口。
紮史取追閃身一躲,利劍劃過她的肩膀,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她心中驚疑不定,這個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阿巳也沒閑著,他利用自己的輕功,躲避著對方的攻擊,時不時出手一擊,試圖攻破對方的防線。
兩人在密林之中打了近十分鍾,卻始終沒能將對方攻破,那個男人的身手實在是太高明了,每一招都極為陰險,讓人毫無防備。對手應該是江湖中厲害的高手,紮史取追和阿巳自知,遇上這樣的對手,隻能選擇避開他。
兩人轉身就要下山,但是那男人追了上來,嘻嘻哈哈地嘲笑道:“兩個小屁孩,一點都不好玩,這武功是那個笨蛋師父教的,教的那麼差。”
說完,他運力一掌,往青鬆上一打,一隻紫色貂,滾了下來。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男子一口咬住貂的脖子,就吃起生肉,紮史取追和阿巳都看呆了。
這時,男子突然抬起頭,看著兩人笑了笑:“你們兩個也別站著看了,自己待會兒也得找點東西吃。”
紮史取追和阿巳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是驚訝。那男子的武功雖然高明,但他卻是如此暴躁,真的是個怪人。
阿巳抱拳問道:“這位前輩不知如何稱呼?”
男人打了一個嗝,將吃剩的半隻紫貂扔了,拍拍肚子說道:“你問我是誰?我還想知道你們兩個娃娃是誰呢?”
紮史取追奇怪地問道:“前輩,我叫紮史取追,他叫阿巳,您是誰啊?”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說:“既然這樣,你們跟我去個地方。”
紮史取追搖頭說道:“我們還有事,就不去了。”
阿巳也說:“天色已晚了,前輩我們就不去了。”
男人瞬時怒道:“不去也得去,我好久沒見到活人了,今天你們必須去!”
沒等紮史取追和阿巳反應過來,男人就抓住了他們的肩膀,直接運起了輕功。
紮史取追和阿巳跟著這位神秘男子,在山間狂奔而行,驚鳥四起、走獸紛紛逃散。
紮史取追仿佛已經看到了山澗的水,但在他們突破林海之後,隨著一聲巨響,他們的麵前是一座巨大的瀑布。
男子停了下來,笑著說:“上去吧,上去就是我要帶你們去的那個地方。”
大家都上了瀑布,繞過一些雜草,穿過一些崎嶇的小路,終於到達了一個荒涼的山穀。
這山穀四周群山環抱,處於落雁山北部的山澗之中,此處氣候宜人,四方都是潺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