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阿巳從睡夢中醒來,他走出洞口,閑來無聊,就練起了“雲步八擒”。他身形靈活,每一步都輕盈而準確,仿佛踏在雲上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雲步八擒愈來愈熟練了,幾步便躍上青鬆的枝條。
然而,就在這時,阿巳注意到血狼正叼著一隻山雞向他跑來。血狼傷勢明顯,走得瘸瘸瘤瘤的。阿巳並沒有感到畏懼或恐懼,而是迅速反應過來。他接過血狼嘴裏的山雞,定睛一看,發現血狼的後腿被刀砍傷了。不考慮太多,阿巳立即開始包紮血狼的傷口。
正當阿巳專注地包紮傷口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臭小子,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啊!”阿巳嚇得後退一步,定睛望去,隻見寧天踩早已站在離他不遠的青石上。
阿巳緊緊抱住那隻血狼,心中充滿了警惕。他吞吞吐吐地問道:“你要幹嘛?”寧天踩仰天大笑,慢慢走近阿巳,冷笑道:“餘磨刀臨終前,有沒有告訴你關於《仙人通慧錄》的秘密?”阿巳一臉茫然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寧天踩邪魅一笑,運力凝聚,瞬間向阿巳打來。阿巳的直覺讓他縱身一躍,就如獼猴一般跳到了崖壁之上,輕鬆避開了寧天踩的攻擊。
寧天踩一眼就看出了阿巳使的是“雲步八擒”,他微微一笑,沒有道破。阿巳感受到寧天踩的殺機,不禁心頭一緊,他知道自己必須尋找機會反擊。
阿巳眼神銳利,決心不可動搖。他悄悄踏上岩壁,瞬間消失在視線中。寧天踩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他四處搜索,尋找著阿巳的蹤跡。
片刻後,阿巳再次出現在寧天踩的麵前,笑嘻嘻地嘲諷道:“老東西,你幹嘛揪著我不放,不服你過來。我不怕你。”
寧天踩看著阿巳的眼神,沒有想太多,運起輕功便向阿巳撲去。剛到阿巳身旁,他突然發現阿巳一個滑頭一拉樹,一個馬蜂窩掉了下來,馬蜂四散追著兩人而去。阿巳哈哈大笑道:“老東西再見!”說完,他一頭紮進下麵的碧潭裏,馬蜂則緊追不舍。
寧天踩被馬蜂追得左閃右躲,任憑他武功高強,也無可奈何。眼看馬蜂越來越凶猛,寧天踩本來並不擅長水性,但如今到了這個絕境,他隻能臨危受命,撲通一聲跳進碧潭中。
水花四濺,寧天踩全身濕漉漉地浮出水麵。他時而上浮,時而下沉,一口水嗆得他幾乎窒息。岸上的阿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不懂水性啊!”寧天踩在水裏隻能無力地嗚嗚著,無法說出一句話,這讓阿巳笑得更歡了。
寧天踩怒火攻心,他受盡了阿己的嘲笑,一股莫名的力量湧出他體內。他強行調動內力,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他的身體像一道箭一樣,直衝雲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他在空中綻放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武力的氣息擴散開來,讓阿巳感到了一股無以言表的壓迫感。
阿巳驚呆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寧天踩,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恐懼。寧天踩在空中停頓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情,他冷哼一聲,身形如流星般衝向阿己。掌風淩厲,似一把長劍化作一道閃電刺向阿巳。
阿巳連忙運起雲步八擒準備躲閃,然而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躲避寧天踩的掌勢。他隻能抬起雙臂架在胸前,勉力抵擋住掌風的襲擊。寧天踩這一掌就是鬼禁術中的“佛魔神劍掌”一聲巨響,寧天踩將掌打向地麵,震耳欲聾。
阿巳被掌風衝擊得倒退了幾步,腳下的地麵裂開了幾條細縫。而寧天踩則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般屹立在原地,掌勢仍然淩厲地威脅著阿巳。
寧天踩凝神專注地望著阿巳,他心中也對阿巳的抵擋感到驚訝。雖然剛才寧天踩撤掌,將掌打向地麵,但寧天踩的這一招“佛魔神劍掌”,剛猛無比,即使撤掌,對於普通人,可能都要嚇破膽,但阿巳這個年紀輕輕的人,功力微淺,卻絲毫不畏懼,一時間讓寧天踩想到年輕的自己。他對此又喜又愛,沉默片刻後微笑說道:“小子,不錯,很有資質,這樣吧!要不你拜我為徒,行不行?”
阿巳看著寧天踩突然轉變的樣子,一時間感到不可思議。他心中嘀咕道:“這老怪物不會是打昏頭了吧!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阿巳此刻看著寧天踩,心中有了一個決定。反正不管寧天踩是否有詐,他壓根打不過寧天踩,既然寧天踩這樣說,不如博一博,就假裝答應他,做他的徒弟,這樣還可以保住一條命。
於是阿巳答應道:“我答應你,做你的徒弟。”寧天踩此刻如同發瘋一般狂笑,急忙跑了過來,抱住了阿巳。“我有徒弟了!”這一舉動讓阿巳大吃一驚,但為了活命,他隻能迎合寧天踩。
此後的日子裏,寧天踩沒有教阿巳武功,但阿巳也沒有說什麼。阿巳知道,能夠保命就已經足夠了。兩人在神穀秘境裏相依為伴,每當阿巳感到饑餓的時候,他就去打野雞、鹿等等來充饑,而當他口渴時,他就會喝山泉水。然而,寧天踩從來沒有動手過,他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阿巳送來的食物和水。
有一天,阿巳出去打獵了一整天,當他回到洞穴時,他看見血狼的屍體被寧天踩殺死了。血狼的皮掛在洞口的樹枝上,內髒則被扔在一邊。一片芭蕉葉折成的鬥碗中盛滿了鮮紅的血液,而篝火架上則烤著血狼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