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了,大家加衣服啊)
離開了幻境,她依舊趴在我的懷中,抱的更緊。
“多抱我一會!”她的聲音變的悅耳柔和了很多,沒有了呆板的語調。
“嗯!聽你的!”輕輕把她樓在懷裏,心裏竟是有些傷感。
“抱緊些……”她輕輕的低語。
“嗯!”我應了一聲,有些賭氣似的,雙臂使勁把她摟在懷裏。
“哦……嗯……”不知道她的感受,但沒有阻止我用那麼大的力,又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的呻吟,讓我心裏又是難過又是輕波蕩漾。
……
離開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信封。我沒有問那一百萬的事,不知道在這種心情下,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傷。自己以後和她肯定沒有什麼交集,自然這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麵,不管怎樣這原本就微妙複雜的關係,是不會有什麼結果。
隻是,那觸手尚有餘溫的衣衫,肩上隱隱作痛的齒痕,還在鼻翼縈繞的香息,那抵死纏mian後的疲憊,所有的一切都隻像是個夢,一個永遠隻能埋藏在心底的夢,甚至在夢中都不能說出那個名字。
她說不要為難唐潔,我也明白什麼意思,隻是自己也想不到會這麼快的讓她痊愈,當然也想不到會發生這一切。在那個時刻,我們相互瘋狂的索取著,癲狂的愛著,那一刻我也真的明白了她的全部。如果拿一百萬和我換,我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雖然是第一次,但那讓我明白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體悟。那種近乎於虐戀似的交融,那種超脫於形式與肉體之上,如祭祀儀式般的纏mian。
看著她平靜,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的樣子,盡管我努力想從她的眼神,她或許會出現的輕微顫抖,去揣測她的內心,結果都是徒勞,她也不再接觸我身體的任何部分,甚至臨別時我僵在空中的手。
街上,我和國安局的兩個人站在那裏,他們若無其事的看著周圍,有意避開了我的目光,讓我找人傾訴的目光無處著落。有些鬱悶的吐了口氣,打開了信封,信封中是一張簡單手書的房產贈予合同,一把鑰匙和一個小字條,字條上寫著:你必須接受。
看著字條,眼裏竟是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嘿嘿”笑了兩聲,才發現嗓子幹澀。
嘴裏輕聲嘀咕了聲“短命!”,唉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看了看兩個免費保鏢,想想還是找駱駝去吧,總得找個人說說話啊!要不這憋在心裏,還真TMD的鬱悶。
在去醫院的車上……
“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我突然發現自己很笨,人家當要咱當私人陪護,怎麼就那麼敬業,當時就治好了呢?兩個保鏢不看我,左右都看著窗外!我如果從玻璃的折射看去的話,應該能看到他們奇怪的在擠眉弄眼,不知道是哭是笑。
“唉!”不由自主歎口氣,看看手裏的信封,有些垂頭喪氣。
“啊!……”我忽然在車裏大喊了一聲,又是踹著車腳踏,有時猛砸車頂,兩個保鏢盡量的貼著車門,不靠近我,臉仍然看著窗外。
……
醫院裏,駱駝的床前,我坐在床邊對著駱駝。
“我說駱駝,我很鬱悶!”我麵無表情,雖然眼睛對著駱駝,可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哦!”駱駝看著我應了一聲,紗布外麵露出的一隻眼警惕的看著我。
“駱駝啊……”我呆呆的哼了一句。
“哦!”駱駝看著我好像在看……好像考古學家看一件著魔的古董,又好像酒鬼在看著一壇好酒,還好像……一個色狼看著一個美女。
“駱駝啊……我說駱駝你在看啥呢?……我臉上有花嗎?”我緩過神來,發現了駱駝的異狀,當然發現他的眼神裏有著幾分狂熱的曖mei,身上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哦!……嗯?不是不是……”嘴上說不是,可眼睛還是死盯著我不放,我這就納悶了一個獨眼看世界的人,眼睛竟然比兩隻眼睛更有神啊!
“不是,你老盯著我幹嗎!”我俯下身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竭力的抬起身,迎向我的眼睛,就在我們兩張臉相差零點幾公分的時候,駱駝眨巴了下獨眼皮,說了一句話:“我在看你的虹膜!”
“看出什麼沒有!?”我沒用動,感覺到他說話的氣噴到了我臉上,我更誇張的邊和他說邊往他臉上同樣的噴氣。
“你的虹膜很奇怪……”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舉動,我不免有些氣餒,保持這樣的姿勢很曖mei,這……旁邊的人都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哦!可又實在不死心,不惡心下駱駝,自己還真是不甘心,聽的他說奇怪,自己也忘記了目的,連忙把左眼對著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