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孺下想了想,無賴說道:“那我不走了。”
無名道人擺了擺手,“不行。”
徐孺下大驚且怒,“什麼!您這是要趕我走!”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也該是時候讓你去山下曆練一番了,出山之後,切記不可向任何人提及為師,若是他日闖出禍事,於天下人不利,為師定會出手,鏟除禍根,以正本源。”說罷,見無名道人,從破舊的袖口中掏出一個鐲子來。
鐲子的造型很是古樸,上麵有一些奇怪的紋路,但是在普通的外形之外,上麵竟閃閃發著金光,絢爛無比,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玄幻起來,好像連空間都變得有些異樣,鐲身泛著七彩,渾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是用什麼材質所煉製而成,從裏到外都顯得非常神秘。
“為師有一寶,專門留給你的。”便將金鐲套在了徐孺下的左手上,等鐲子套上去時,鐲子身上發出的光芒黯然失色,本來一個同神器般的法寶,現在就像一隻普通的鐲子,毫不起眼。
獲取法寶本應高興的徐孺下,現在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著師父這般真的要放自己下山,突然有種不舍。那當然了,就是養一隻寵物,養了十六年,那也算是家人了。更何況朝夕相處無話不說的師徒呢。
徐孺下看著鐲子任憑師父戴在自己的手上,沒有說話。
無名道人拍了拍徐孺下的肩膀,“下山去吧,不要舍不得師父。”
徐孺下怔了怔,“去哪啊?”
無名道人詭譎一笑,“你不已經想好了嗎。”
說罷,無名道人笑著搖搖頭,邁著龍行虎步般的步伐回了自己屋內,再也沒有出來。徐孺下望著無名道人的背影,莫名的失了神。
夜晚,徐孺下的房間內的陳設非常簡單,一排書架,上麵擠滿了各種書籍,一個水盆,靜置在木架上,隻有徐孺下清晨洗漱的時候才會挪用,還有一個衣櫃,放著徐孺下為數不多的衣物,大多都是舊道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甚至連一麵銅鏡都沒有。
徐孺下躺在床上,腦袋枕著右臂,看著左手上的鐲子,心裏五味雜陳,就這樣慢慢睡去。睡著的徐孺下就像那鐲子一般,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個翻身的動作也沒有。
第二天,徐孺下匆匆早起,收拾行囊,將為數不多的衣物放進背包裏,一個不大的背包,竟然綽綽有餘,還有多餘空間。
徐孺下看著周圍,竟然覺得今天是這麼的平靜,如同沉置了幾年的池塘一般,靜的嚇人,不像往常。
推開自己的房門,不自然的走到師父門口,臨到離別之際,徐孺下想要和師父告個別,但是又怕弄的傷感,在思考怎麼告別才不顯得傷悲。
在門前踱步許久,想了想,最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還是敲了敲門,“師父,弟子這就走了。等弟子闖出大名聲來,再回來接您過去,享受榮華。”
良久屋內也沒有傳出什麼來,還是安靜的讓徐孺下不自然。
管不了什麼的徐孺下推門而進,隻見師父房間內,收拾的整整齊齊,不見人影。
在幹淨的床鋪上,留下了一袋東西和一封信。
快步向前將床上的信封打開。
打開信來,隻寫到:
“小兔崽子,為師就先你一步走了,床上有留給你的盤纏,估摸著夠你生活個幾年不成問題。至於修仙之術,為師已經傳授與你,且看你自己的體會如何,好生修煉,有朝一日,與我在三十三重天相聚。進入三十三重天的方法也很簡單,隻要你能達到煉虛合道,便擁有了資格,當然,你還不知道什麼叫煉虛合道。
還有你的身世,其實你的父母是被蓄意謀殺,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可惜當時我隻救下了你,你父親叫徐天安,你的母親叫李有容,若是以後有機緣……,算了,這些事情你自己去調查吧。其實外麵的世界已經變了,早就不是修真的天下了,他們現在使用魔法什麼的,不過一些下乘之術罷了,雖是下乘之術,但是依然強大,莫要小看,還是那句話,打不過就跑,莫要逞強。
還有,為師還欠著連雲城東街賣米鋪些錢財,去京城的路上順道幫我還了。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要告訴你,為師一直騙了你,其實為師不是道人,而是佛門中人,至於你,啥也不是,該娶老婆娶老婆,不用守這些個清規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