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退了山匪,從行的眾人對那位年紀不大的魔法鏢師更加尊敬了。
在之後路途上的十五日間,總共遇見五波山匪,硬生生嚇走了四波,有一撥山匪偏不信邪,結果被那位魔法鏢師暴虐了一頓,損失慘重,之後又報了官,直接給抄窩團滅了。
王之亮連連讚歎的說,這錢沒有白花。
此去京城的路途實在是遙遠,連續趕路半個多月,也隻趕了一半的路程。
白天趕路,晚上休息,情況好點遇見城市便住客棧,要是偏趕在山郊野外,也隻能搭帳篷湊合著住上一晚,正值夏季,夜晚的溫度也不是很低,風吹著正爽。
在一處小溪旁,淡黃的篝火因為沒有繼續添加木柴而變得忽明忽暗,火勢有些頹靡,火堆不遠處有搭設的帳篷,而火堆周圍則是圍滿了人。
王之亮和那位魔法鏢師正交談著,盼兒正在遠處玩著溪水,王悅則是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書,看的正入神,其他人則是在閑談和看守四周。
看見火苗將要快熄滅時,無聊的徐孺下見狀,隨手添了幾把木柴,又拿了根長棍挑了挑剛加上去的木頭讓風充分的吹拂進去,不一會,頹廢的火勢又雄壯了起來,呼呼的燃燒。
還真別說,在山上燒火做飯這麼多年,徐孺下燒火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
突然明亮的火光讓王悅注意到了,隨著書上的字越來越清晰,不由得朝徐孺下投來感謝地目光。
徐孺下點頭示意,仿佛是在表達,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之亮和魔法鏢師聊得正歡,其他人也都是哄鬧。
魔法鏢師莫查對著王之亮說道:“這年頭,京城的生意可不好做啊,王老板要做好心理準備。”
王之亮不以為然的,連連擺手笑說,“莫查老弟說的哪裏話,這天下的生意從沒有好做過。”
魔法師莫查聽後,則是連連點頭,認為王之亮說的不錯。
王之亮想了想,思肘後,感歎“這做生意啊,不僅要懂得市場的規律,也要懂得未來市場變化的前瞻性,更是離不開那些個人情世故,這前兩者猶如百斤磨盤,普通人尚可琢磨,但是後者則是猶如半水泉塘,陷之泥潭,險不可測。”
“王老板對這商道的看法竟有如此,實在是暗深此道,我不及你。”莫查在旁邊誇讚道。
“哪裏哪裏,說不及,應是我不及老弟,我一把年齡如今才四階初級魔法師而已,混了一個魔法師的名分,而莫查老弟年紀輕輕便是二階法師,成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這才是了不起。”
莫查看著年紀不大,應該有二十五六歲,臉龐棱角鋒利,膚色俊黃,是常年走鏢的特征。
兩個人在那裏互相誇讚起來,都甚是高興。
“不敢當,不敢當,如今二十五歲,卻才二階法師,實在是有些丟人。”
徐孺下則是看在眼裏,搖了搖頭,果然,成人的世界裏都是些人情世故。
莫查注意到了徐孺下,感覺他有些不同,卻又怎麼都看不透此人。
便小心詢問,“小兄弟,看你神識內斂,氣場不凡,定也是使用魔法的高手吧?”
“啊,我至今還沒有開始修行,倒是想成為魔法師,也沒有門路。”徐孺下老實的回答。
“那是我感覺錯了,小兄弟莫怪。”莫查賠著笑道,臉上倒是看著沒有惡意。
莫查從王之亮那裏得知,徐孺下也是湊巧加入同行的隊伍當中,連自己都無法看透的人,又怎麼會是普通人,以為徐孺下在隱藏身份,因為現在總有人顯得低調,然後再扮豬吃虎的,好像一些修為高深的大佬都熱衷於此。
自己當然要客氣些,又道:“要是小兄弟真想學魔法,京都的四大魔法學院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以小兄弟的資質,他們肯定會招收的,而且學院有很多資源能讓學生有很大概率覺醒魔法。”
“四大學院?很厲害嗎?”徐孺下好奇的問道。
莫查有些納悶,聽徐孺下說的這話,好像他對四大學院一無所知,而四大學院的名聲在魔法界人盡皆知,地位更是在這個世界不可撼動。又感覺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些錯誤,徐孺下就是普通人,甚至普通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