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鏡和木蘭曜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對話,有些無語,難道這一年的入學招生考試這麼卷的嗎,隨處可見的覺醒少年,天賦難道已經爛大街了。
得知徐孺下已經覺醒魔法,江北自然是有些震驚,同時又舒緩了一口氣,因為那五百斤重的青龍銅鼎,耗費了江北不少的魔法力,如今更是江郎才盡,力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將那銅鼎推出五米遠,還有一半的距離。
“太好了,一個人推著實有些費力,兩個人正好,說不定還能獲的一個不錯的成績。”江北展了展袖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著徐孺下說的,意思是想讓他一起推。
江北卷了卷袖口,又道:“對了,你覺醒的是什麼屬性?”江北抬頭看向徐孺下的眼睛,又轉身走向青銅鼎拍腦門補充:“哎呀,趕緊過來,現在重要的是趕緊完成考試,什麼屬性無所謂,隻要不是傳說中的……”
“好像是光明係。”
還沒等江北說完,徐孺下便說道。
江北立在原地,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光明係!……好像?……”江北看著徐孺下,身姿卻一動不動,發出來自靈魂疑惑。
看著徐孺下清澈的目光,憑借江北老辣的經驗,徐孺下說的是實話,不由得大驚,臉上展現異樣的神色,看著徐孺下心裏直發毛。
木蘭姐弟雖然也大為震驚,不過還意識到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提示了江北少年考試為重。
來不及解釋,江北轉頭奔向了還有五米遠的青銅鼎,繼續將魔法力加持在雙臂上用力推著青銅鼎,青銅鼎在江北的推動下又一次緩緩向前,隻不過移動的速度顯然沒有之前那般快速。
看著是泰山不驚,其實這時候的江北內心完全是掀起了波瀾,因為他自認為自己在魔法方麵完全是一個天才,但是今天的所見所聞則是一點一點的摧毀著江北心中的自傲,先前的木蘭燕還有如今的徐孺下這都是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第一名便是木蘭燕,木蘭燕天資卓穎,天賦蓋世無雙,對待魔法更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小小年紀便已經達到雷係一階法師,名聲早已傳遍整個京城,更是被四大學院的總教士們評價為下一個薛定諤。
徐孺下則是獲罪輕一點,隻不過是萬中無一的光明係屬性。
想到這裏,江北更是撐不住了,那也氣人啊,畢竟光明係是萬中無一的屬性,放眼世界,也是整個大陸上的稀罕物,任何勢力或者學院發現光明係魔法師都會極力相爭,可謂是香餑餑。
而且覺醒魔法的人可以免試入學,單獨分配班級,為的就是讓其他考生在參加招生考試時更有體驗感,更公平一些。
江北自己也早已覺醒魔法,本來可以免試入學,但是為了可以賺一筆錢,就想到了參加學院的招生考試,給其他考生帶來便利謀取錢財,至於單獨分配班級,江北則是不在乎。
但是木蘭燕和徐孺下也同樣為覺醒魔法者,依然參加這場招生考試,不由得疑惑,顯然他根本不相信徐孺下說的的不理解規則的借口。
江北實在是想不通,這逆天的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不起眼的招生考試當中。
這兩個人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大陸某個別人在魔法世界的生存體驗,其罪當誅。江北在心裏暗暗吐槽道。
台上的老者看著江北推著大鼎,笑著對旁邊的艾薩克說道:“這名考生也不錯,是稀有的風係屬性不比你那學生差,去派人查查他的來路。”
似乎是命令的語氣,但是艾薩克卻十分的聽話,隨即派人去查江北的底細。由此可見,老者的身份可見一斑。
老者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吹了茶杯上冒著的熱氣,淡淡的說道:“這一年的招生考試真是有意思。也算是沒有白來。”
艾薩卡則是在一旁帶頭陪著笑。
場上的徐孺下則是一臉懵逼,不是想讓自己去幫忙嗎,現在怎麼什麼都沒有說,就一個人行動了呢,難道光明係這麼不受待見嗎。
不是江北不讓徐孺下幫忙,而是他深深知道光明係的神聖之處,光明係是救人治病的好東西,但是光明係並沒有可以攻擊的魔法技,也根本沒有那種可以將魔法力加持在自己身上轉化為力氣的魔法技,哪怕有著免疫任何魔法的變態能力,但依然不適合戰鬥。
可是,江北不了解徐孺下,更不了解徐孺下身上的光明係。
江北一人推著青銅鼎,額頭上綠豆大小的汗水快速掉落,雙臂因為力氣不支有些彎曲,步伐很是沉重,好像快用盡了力氣,可是才離剛才的地方移動不到半米,依然還有四米有餘。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徐孺下看不下去了,雖然江北曾誇下海口說過不用他們幫忙,但是徐孺下可不是袖手旁觀之輩,心想江北這麼拚命的想賺取這些錢財,說不準要用來交學費,又或是掙取生活費,定是需要很多錢財,簡直太慘了。不管考試結果如何,這筆錢都會一分不差的給他。
徐孺下便走向前去,要同江北一起移動沉重的青龍鼎。
木蘭姐弟則是在一旁高喊加油,不是不想幫忙,首先是他們沒有覺醒魔法,其次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徐孺下的到來,江北沒有嘴硬的趕走他,因為他現在真的很需要有人幫忙。哪怕是光明係屬性的徐孺下,哪怕光明係不能加持力氣,但這也是對江北的肯定,一種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