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圖書館,可以盡情的感受知識的熏陶、右邊是遊樂場,可以找回童年的快樂。抬頭看你的正前方,是小城最大的商圈,可以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你的大後方,正是我們溫馨的小家,說吧,你想先去哪?”我摩拳擦掌的說著,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氣勢。
童佳搖搖頭,“不要這些,圖書館遊樂場什麼的太普通了,我想要一個不一樣的約會。”
“那你的意思是?”
“跟我來。”
童佳拉著我進了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貓著腰在停車場內尋尋覓覓了半天後,微笑道:“就是它了!”
那是一輛火紅色的兩座跑車。
盾牌型的車標,裏麵塞著一隻狂奔的野馬。
以我的眼力,隻能認出這是一輛法拉利,具體是哪一款還有待研究。
“你來開車!”童佳言簡意賅。
“開車?怎麼開,撬開嗎?”我看著童佳滿眼古怪道:“怎麼著?這是打算要和我去警局裏約會了?”
童佳隨手拋給我一串車鑰匙,金燦燦的野馬徽標異常晃眼。
“你哪來的法拉利?”
這比我在台州看見唐安從包裏掏出一輛奔馳鑰匙來還要吃驚。
這些姑娘都是怎麼回事?
豪車吸引體嗎?
說起來,我這輩子能摸到這些豪車的方向盤還多虧了她們......
“少廢話,上車。”童佳揚揚頭,已經拉開了車門。
雖然大有吃軟飯的嫌疑,但一輛法拉利停在我眼前,我手裏還有著可以徹底掌握它的鑰匙,心裏有些躍躍欲試。
我幾乎是跳進的車座。
這真皮的手感,這奢華的內飾,還有這一坐上去就立刻感覺高人一等的虛榮心。
“磨蹭什麼呢,趕緊開車!”童佳又催促著我。
一如反常的暴躁。
根本不用她多說,我第一時間就點著了火。
轟隆隆如同野獸嘶吼的引擎聲引來了不少車主的圍觀。
“哇塞,這是保時捷911嗎?”一名年輕女性掏出她的水果手機毫不避諱的拍照。
她身邊的男人一臉不屑的淬道:“真是個土鱉,那他媽是法拉利!”
女性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廢物還有臉說,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一輛破寶馬5係,還是分期的,老娘這姿色坐你那破寶馬真是太他媽委屈了。”
男人繼續罵罵咧咧道:“你可別說了,你要覺得委屈你現在趕緊上去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帶你。呸,不要臉的騷浪貨,老子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嗬,能遇上我這麼個騷浪貨,你又能是什麼好貨色?還不是賤種一個。”
我和童佳對視一笑。
粗俗的對話使我的腎上腺素直線飆升。
一腳油門踩下去,法拉利轟鳴著甩尾而出,亮著絢麗的紅色尾燈。
一口氣開出好幾百米外,仿佛還能聽見背後有人在喋喋不休的議論。
真該死,這就是資本帶來的快樂嗎?
“去哪?”我問道。
童佳沒有理會我,降下了車頂棚,呼嘯而過的風將她柔順的長發吹的飄零淩亂。
她幹脆抬手紮了一個馬尾,將額前的劉海理到耳後,然後冷酷的扔下一張油卡。
“一輛加滿油的法拉利!還有一張不限額的油卡!今天我們沒有目的地,就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開,跑到哪裏就是哪!”童佳大聲的吼著,臉上帶著興奮過度導致的紅潤。
“可是前麵就要上繞城高架路啦。”我也大聲的吼著。
耳朵裏塞滿了風聲,不吼不行啊。
“那又怎麼樣?繞城高架也有盡頭不是?就往它的盡頭開!”
“那你坐穩啦!”
又是一腳油門下去,法拉利勇猛向前呼嘯著。
音響裏播放著芬蘭頂級搖滾樂隊Nightwish演唱的那首重金屬音樂。
《I Want My Tears Back》
強烈的鼓點、渾厚的美聲將這一場約會帶入一個高潮。
童佳跟著音樂忘我的唱著。
聲音高亢又嘶啞。
她沒用任何技巧,純靠一副好嗓子跟著吼,一首歌下來恨不得喝兩瓶500cc的水才能解渴。
她的聲線並不適合唱這樣的歌曲,高音處唱不上去,就用一種類似公鴨嗓的低沉方式代替。
她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癲狂狀態。
有點像遊戲裏點了狂暴後開了大招的典韋......
主打的就是一個徹底瘋狂!
車開了一路,童佳唱了一路。
漸漸的駛向了高架路的盡頭。
高架路的盡頭是一條丁字路,我們被迫改變航行方向。
又開了四五公裏,到達了丁字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