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如火的法拉利停在小城的過江大橋下,夜幕之下,我們的正前方是徐徐流動的江水。
播放器裏播放著動聽的民謠,童佳捧著一隻玻璃瓶,疲憊的倚靠在車座上進入了短暫的休憩當中。
今天一天過的很充實。
從農田出來後,車子往前開了繼續十公裏左右,層層山巒之中,我們發現了一座修繕的很正規的巨大的水庫。
不少遊客在水庫岸上拍照。
這真是意外之喜。
讓我們更加喜出望外的是,水庫底下居然有一家農家樂莊園。
餓了大半天的童佳幾乎眼冒著金光的衝進了莊園內。
午餐吃的很豐盛,我們多要了幾樣特色菜。
吃完飯後,我們又去了池塘釣魚。
第一次釣魚的童佳,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僅僅幾分鍾就搞清了釣魚的幾大要點。
可惜她運氣很衰,一下午竟然顆粒無收。
釣魚佬的新手保護期在她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我也沒好到哪去,一下午就釣了一條拇指大小的小魚苗,還是該死的羅非魚,我氣的差點摔杆。
不太忍心看著童佳失望而歸,我偷偷找到老板,一頓好說歹說,終於他家的魚缸裏掏了兩條一紅一藍的孔雀魚出來。
這種觀賞魚最大的特點是長著一條類似蒲扇的大尾巴,顏色鮮豔,繁殖能力超強,且好養活。
童佳看到這兩條魚後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連回到市區吃晚飯都不舍得放下。
吃過晚飯後,我們又驅車來到過江大橋下看晚霞。
今天一天我都和童佳相談甚歡,我們已經真正成為了一對心有靈犀、無話不談的熱戀中的情侶。
可是有一個人,藏在我們心裏,我們誰也沒有主動提及。
杜任帆。
根據他的一些所作所為,在結合童佳與月月兩個人對他的描述,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道貌岸然!
無疑,他和我一樣都深愛著童佳。
但他對的童佳的愛,很畸形......甚至還有些變態。
為了得到童佳,他幾乎是不擇手段。
他工於心計,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最終還是作繭自縛。
也不知道那場訂婚宴過後,他是怎麼向在場那麼多同學交代的。
這一個多月我過的懵懵懂懂,也沒去了解過這件事情的後續。
他的處理方式也許和以前一樣,繼續找幾個借口編排我,然後趁機抬高他自己,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高點。
他總是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和借口包裝自己。
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我實在不太想過多去談他。
短暫的失神後,我接到了小龍的電話。
“白麵,在哪呢?”
“在河邊呢。”我回答。
“一個人嗎?”
“不是,和童佳一起。”
“噢。”小龍很明顯的一個變調,用一種調侃的語氣笑道:“我猜你昨晚一定很快活。”
話說到這裏,我不禁回想起昨晚那近乎瘋狂的一夜。
確實很快活,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謝謝。”
我由衷的道謝。
“不用客氣,這都是應該的。”小龍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行了,你的事我都給你辦妥了,我的事你也得上上心了吧?放你一白天的假了,晚上過來加個班唄?”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我無聲的笑笑道:“是什麼重要的事嗎?我需要提前準備些什麼嗎?”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這家俱樂部沒有定期聚會的習慣,都是興致來了臨時約一個時間聚一聚。前些日子我忙著處理店裏麵這些事,一直沒有時間把俱樂部要轉型的這個消息告訴大家。所以今晚我組了個局,大家聚一聚,也算開個會,跟會員們把俱樂部要轉型的事情交代一下,你和童佳都過來一趟吧,也借著這個機會把你們現階段的營銷方案跟會員們講一講......你們可以不用帶麵具,今晚是坦誠局,所有人都會坦誠相對。”
“行,我們現在就過來。”
掛斷電話,我重新啟動了車子。
“要走了嗎?”
童佳第一時間驚醒過來,手裏還捧著那個裝著彩虹魚的玻璃瓶。
我輕輕點點頭,一邊駕駛,一邊把小龍剛剛說的那些話向童佳轉述了一遍。
聽完後童佳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思考了片刻後,嘖聲道:“今晚的聚會恐怕不會那麼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