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簡單?

孟南柯挑挑眉毛。

“哦?說來聽聽。”

劉勇武微微一笑。

“家主,這些俘虜穿上甲胄、拿起兵器、騎上馬匹,才是吐穀渾的精騎。

現在甲胄都給他們剝去了,如果沒有武器和馬匹,他們就是一群奴隸。

咱們可是有兩萬民夫的,這些民夫們也是比較健壯的百姓,我們隻要給他們分一些武器,那也就是兵了。

我們把四千多俘虜分開,每四個民夫看管一個,讓俘虜推車拉車,還能加快行進速度呢。

戰馬大部分完好,挑好的我們親衛護衛可以一人三馬,右武衛士卒一人雙馬。

剩下的讓會騎馬的民夫騎乘,受傷的回頭宰殺了,給大家開開葷。”

咦?

沒想到,劉勇武還真的想出來個辦法,而且很有可行性。

孟南柯仔細思索一會兒,認為沒什麼大問題,就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辦法不錯,不過可以稍微修改一下,大致上就這麼辦吧”

做了決定後,孟南柯在這個大帳裏麵四處查看,看看對方的主將有些什麼東西留下。

找了個一圈,在大帳的一個矮桌上發現一個袋子。

打開袋子,突然孟南柯愣了愣。

伸手從裏麵掏出幾樣東西來。

孟南柯看完之後,臉色陰沉下來。

一天很快過去,到了傍晚,運糧隊到了。

孟南柯等他們把糧車隊集中好紮好營,讓裴律師押著一些俘虜把死去的吐穀渾騎兵屍首集中起來,砍下頭顱,把屍體挖坑埋了。

一千軍隊,每人挑選一匹馬,這樣一來他們就是一人雙馬,把他們可高興壞了。

自己的三百七十個人,又挑選出來七百多匹戰馬,一人三馬。

把兩千多輛人力車,直接換上戰馬拉著,有馬任性。

受傷或死亡的五百多匹戰馬被宰殺分割,每個民夫分了十來斤的一大塊肉,其他的被裴律師和孟南柯他們的人分了。

剩下五千多匹戰馬,找出來三千多會騎馬的民夫,讓他們換上繳獲的皮甲盔甲,拿著兵器,監督著這些俘虜。

這些俘虜推車拉車,如果有異常舉動,這些民夫可以擊傷,甚至擊殺他們。

還有不到兩千匹戰馬,馱著吐穀渾帶著的糧草物資等東西,找民夫們牽著。

這麼一安排,事情就解決了,還能加快車隊行進速度。

又過了五天,離涼州隻剩下不到五十裏。

離涼州越近,孟南柯越謹慎小心,他直接派出二十個親衛,分成十組輪番前去涼州城外探查。

同時吩咐裴律師在周邊三十裏外,撒出兩百偵騎,分成十隊四處偵查,每隊有一個親衛隨行。

涼州,十萬吐穀渾大軍在大汗伏允的帶領下,正在持續不斷的圍攻這座城市。

這已經是吐穀渾大軍入侵涼州境內的第二十八天,圍城發起進攻的第十六天了。

涼州城頭站著無數的大唐將士,而城外更是無邊無際的吐穀渾連營,和密密麻麻的人馬。

這座邊關城市,城牆上到處布滿了斧琢刀刻的痕跡,還有煙熏火燎的黑乎乎的黑漬。

自古以來,無數邊關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鐵血男兒。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此時城牆上侯君集正站在那裏,觀看城下的陣勢。

這時候有一個親兵過來稟報,涼州刺史馮叔可有事求見。

侯君集眯了眯眼。

“這個時候,他不去組織人手安撫百姓,到城頭何事?”

擺手讓親兵喚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