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似笑非笑道:“不是觀寧宗,是孟睢。”

師逢燈一凜。

在來沙丘城的路上,他已隱約得知,這一趟,伶舟是衝著那個姓孟的新郎來的。兩人似乎在很久前有點淵源,且孟睢很害怕看見伶舟。這麼多年,伶舟都沒有現身,這家夥大概以為伶舟已經消失了,膽子才大起來,在這次的婚禮事件裏冒了頭。

如果在靈石集市打起來了,孟睢收到風聲,說不定會跑掉。“唉,不過那門主也是挺獅子大開口的,三千塊靈石,肉痛死我了。還有那小耗子,恐怕也凶多吉少嘍……哎?伶舟,回客棧是走那邊耶。”

“不急。我剛才在桑桑的身上留了一簇魔氣。她應該很快會被送走,既然玉牌已經到手,等天黑了,再去搶回來就行。”

“……聰明還是你聰明啊,收拾幾個人,總比在他們的老巢動手好。”師逢燈一頓:“但萬一那小耗子在半路就死了呢?”

伶舟往前走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師逢燈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死了就死了吧。

一隻小妖怪,能搶回來是她運氣好。搶不回來也沒辦法.

另一邊廂。

桑洱被關在籠中,心裏很慌,摸不著底。因為在原文裏,原主根本沒有跟來沙丘城,就連逃跑,都沒有參考路線。

這小籠子似乎附著了某種禁製法力。桑洱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化成人形,用暴力來撐破籠子。但試了就發現沒用,在籠子裏她隻能維持原形。

係統:“宿主,不必擔心,你是能活下去的呢。”

桑洱:“那你倒是給我指一條逃生的明路?”

係統:“不急不急。”

不多時,桑洱就感覺籠子動了。

無常門派出了兩個魔修,用黑紗裹住籠子,帶著桑洱離開了靈石集市,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裏。

桑洱焦急地趴在籠邊,隔著黑紗,隱約能看見外麵的街景,

觀寧宗有規定,沙丘城內不可禦劍和策馬狂奔。這兩個魔修隻能徒步離去,速度被影響了,走了很久,也沒有摸到城門。

但桑洱有種預感,如果被帶出了沙丘城,她應該就沒活路了。

路過一個街口時,前頭那人忽然一停,短促地說:“不好,前麵是觀寧宗!”

桑洱精神一振,鼻子頂著黑紗,睜大眼睛,發現前麵果然有幾道身影攔路。

因為最近混入城中的陌生人太多了,觀寧宗派了不少弟子在路上巡查。似乎是覺得這兩個魔修的形跡有些可疑,他們就攔路詢問了。

作為無常門的魔修,這兩個家夥的身上帶了不少絕不能被搜查出來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跑。一看這情形,觀寧宗的修士就知道不對勁了,喝道:“站住!”

桑洱抓著籠子的竹枝,被顛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觀寧宗的人包抄上來了。雙方拔劍,打了起來。劍光隔著黑紗不住閃爍,符咒在空中不斷爆開。

一開始,那魔修還死死抱著她所在的小籠。後漸漸寡不敵眾,被圍攻得撐不住了,籠子猛地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