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少站在一旁嘴角挑起一抹好笑看著她,待馬車來到麵前停穩,再次看了看童寧,伸出一隻手,痞痞的說:“童公子,順路?難得與童公子在此處碰頭,不如送童公子一程?一起走?”順你個頭,死禍害,這會兒倒有好心了?翻了個白眼卻也不得不扶著禍害的手上了車。
“你很緊張?”禍害看著童寧坐得離自己盡可能的遠,淡笑著問道。童寧橫他一眼,跟你這個禍害坐一架馬車都可能是個大錯誤,我能不緊張麼。
看她又悄悄往後退了一點,就象一隻被短毛狗逼到角落的小貓咪。汗毛直立身子緊緊貼著車璧。
禍害輕輕笑了一聲,在童寧驚訝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隻修長的手慢慢越過他們中間的距離,拂上了她散落在肩上的幾縷長發。
童寧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他的手,動也不敢動。
看著她幾乎不再呼吸般的緊張,禍害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大笑,把童寧又嚇了一跳!
“請大少把……把手拿開”,童寧生氣卻顫抖著聲音說,禍害莫名其妙的舉止把她逼得都想跳車了。
“你拿啊”,禍害竟然痞痞的調笑。
一雙憤怒的眼睛、一雙含笑的眼睛驀然相撞,童寧慌亂的低下頭,這禍害,這禍害一定是今天受刺激了!她的心狂跳不止,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鼻子裏傳來禍害微微帶著葡萄酒的男性氣息,童寧感覺得到嘴裏的幹澀,又一次吞下口水。
禍害半掩的黑眸盯著她,又是輕輕一笑,接著優雅的從她身邊滑開。
童寧鬆了一口氣,微抖的手拂了拂肩膀。嚇死我了。
禍害滿足而狡黠的笑了。
下車時,盡管再三整理童寧依然覺得自己有某些嫌疑,看著得意洋洋走出馬車的大少,男裝卻麵似飛了紅霞、低頭匆匆回園的少奶奶,霍府的下人又一次有了八卦的題材。眾人發揮想象,YY著馬車裏的旖ni春guang,個個嘴角含笑……
鑽進被窩的童寧羞惱,這個禍害!故意不讓自己有好日子過不是?丟人都丟遍整個霍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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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和駙馬獨孤銘回到清平園,遠遠的便看到長公主抱著小怪在廊下燈影裏徘徊,還時不時的向大門口張望。見到跨進門的兩個人影,暗暗鬆了口氣,邊撫著懷裏小怪軟軟的毛邊迎上來問道:“出去應酬一下而己,怎會這麼久?這麼晚了才回來……”語氣頗有責怪、哀怨之意。
獨孤銘剛要回答,成王接過了話茬,應道:“皇姐有所不知,那泉州刺史實在好客,一時盛情難卻,所以耽誤了一些時辰。這官場上的事,皇姐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