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著飛著,許是有些無聊了,餘司羽開始和餘年寒聊起天來。
“阿寒,你都沒跟我說過你出生的地方。”餘司羽窩在餘年寒的懷裏,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有些幽怨地說道。
一旁的馬紅俊早已麻木,閉上眼睛,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當然,那倆人設了隔音,他也聽不見,隻能看見他們嘴巴一直在動。馬紅俊哼哼了一下,抱著自己繼續睡覺,無聊無聊真無聊!
餘年寒抓住餘司羽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好,給你講講。”餘年寒先是吻了一下餘司羽的額頭,才開始徐徐道來。
“其實雪山之巔的上麵不是雪,而是火山口,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我由火山孕育而來,無父無母,那裏就是我的根。在火山外,就是雪山精靈鹿一族的棲息地,整個雪山由他們守護,他們是我的天敵,也是我的朋友。”
“他們族長,也就是肖城,我們兩個經常切磋,而他的最小的孩子,肖桉,雙性,按照雪山精靈鹿一族的規矩,必須將他送出雪山之巔,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來帶他走的。”
餘司羽聽著,皺了皺眉,“沒有其他的了?”
“其他的不就都是你知道的了?”餘年寒挑眉,反問道。
餘司羽思索了一秒,“也對。”
三人從一片片的綠色上劃過,穿過幾片星星點點,終於闖進了一片白。
餘司羽並非沒見過雪山,但能像眼前的一樣美的真沒有。
整個雪山呈雪白色,空中飄著大片的雪花,餘司羽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雪花裏的紋路,空中的雪花都是淡藍色的,落到地上,藍色便立馬消失不見,雪花飄得極慢,甚至可以隨便伸手抓取。
抓到手上的雪花不會融化,隻會在你手上停留一會後,瞬間穿過手掌,繼續緩慢地飄落。
本該落到身上的雪花悄悄地從你皮膚上,衣服上擦過,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路線飄向地麵。
地上的雪也是極其神奇,它似乎有彈性,在人走過後,又緩慢恢複原來的樣子。
“好冷……”與餘司羽和餘年寒的悠然不同的是,馬紅俊冷的全身發抖,“我們……呼……為什麼……不……呼……飛……飛過去啊……”
“知道雪山之巔為什麼沒有會飛的魂獸嗎?”餘年寒牽著餘司羽的手往前走著,漫不經心地問道。
“為……為什麼……啊……”馬紅俊感覺自己快被凍僵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們才剛剛進入雪山不久,就那麼冷,冷得他牙齒都要掉了。
“因為,飛不起來。雪山之巔的雪,會黏住空中的東西,迫使它降到地麵。”餘年寒丟出一片羽毛,明明刮著風,它應當飄在空中,卻像被冰住了一樣,筆直地掉在了地上。
“雪山之巔,除了雪山精靈,一概禁止飛行。”餘年寒這樣說著,餘司羽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忽悠小孩,我可不信你這條龍不能飛。’
餘年寒挑了挑眉,‘不是你說的要走過去?’
餘司羽忍不住偏過臉,低低地笑了一聲。
“運轉魂力。”餘年寒見媳婦笑自己,心想,‘要不是要帶這隻火雞,我才不用這樣說呢,還害得我被媳婦笑了。’
餘司羽當然是懂餘年寒的,迅速在餘年寒臉上吧唧了一口,“馬紅俊,你要知道,我們不會讓你死在路上的,不過禦寒這種事,應當還是不用我們幫忙吧。”
馬紅俊抖了抖身子,他有些後悔跟來了,不過既然已經跟來了,那就要堅持下去,他馬紅俊可不是什麼半途而廢的人,“嗯,明白了。”
不過過了一個時辰,馬紅俊就又後悔了,他渾身發顫,體內的魂力已經所剩無幾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走在他前麵的兩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前一黑,碰的倒了下去。
“熱……好熱……”馬紅俊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岩漿之中,實際上,他確實被泡在了岩漿之中,不過隻是在岩泉的邊緣。
馬紅俊艱難地睜開眼,又立馬閉上。他感覺熱氣撞進了他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的眼睛融化掉一樣。痛苦,極度痛苦!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一寸寸地撕裂開來,全身經脈乃至全身細胞都是灼熱的。
那種痛苦,每吸進一口氣,都能感覺到肺部在被煮一般,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心髒不要再跳了,心髒每跳一下,血管都在經曆一次開水燙!
哪怕如此,馬紅俊也沒有放棄,呼救,他記得那句話,能浴火重生,才是真鳳凰!
每次在他以為自己整個人要融化掉,要死掉的時候,都會有一股清涼力量從他的腹部而生,幫他緩解了全身的灼熱,讓他高興不已。
這當然是餘年寒給他塞了一顆岩泉旁邊的果子的原因啦,而馬紅俊現在的情況正是在慢慢吸收果子裏蘊含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