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婚,太子來接親,一臉喜氣,高興的笑意全在臉上,他的好友不少,許勝男的更是不少,也不知哪裏來的這麼多女子,攔著不讓接親,要過三關,才給接新娘。
敢攔著太子接親,這怕也是千古難有。為了喜慶蕭桓之也不顧那麼多了,道:“如何過三關?”
打頭的女子道:“看到我們這麼多姑娘了嗎?挑一個進宮陪她。”
這個問題有人覺得是福氣,有人覺得強人所難。而蕭桓之淡聲:“吾誰都不選。”
女子笑著讓開,過關。
第二個女子上來道:“請太子殿下為武定侯嫡女唱一首歌。”
後麵的人笑,太子唱歌都是沒聽過的,但這真的為難蕭桓之,蕭桓之粗著聲音唱了一首軍歌:“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幹犯軍令兮,身不自由。號令明兮,賞罰信,……殺盡賊寇兮,保家衛國!”
女子道:“武定侯本就是武將之家,此曲又是侯夫人親自所做,算過!”
第三個女子道:“第三關可沒那麼好過,姑娘們,擺陣!”
還有擺陣?
女子按照位置站好,歪曲扭八,留出踏足之地,倒叫人開了眼界,女子道:“龍門陣,不碰到我們中間任何一人進到屋裏,我也就認。”
這有何難,蕭桓之舉手,道:“少保何在!”
一男子上前鏗鏘有力道:“屬下在!”
蕭晏之道:“清理了!”
“兄弟們!上!”
男子一人一個女子抗走,場麵很是熱鬧喜慶,女子不服,踢著腿兒,眾人大笑,這將人抗走也是辦法之一,大夥兒樂做一團。
蕭桓之大方又神氣的進屋接他的太子妃。
今日進武定侯府接親的流程是武定侯夫人定下,太子到孩子的閨房接親。
走到屋裏,許勝男掩著麵,蕭桓之伸手,女子伸出手,蕭桓之握住她的手,漫步朝外走。
走到堂前,蕭桓之陪著軟軟拜別父親,母親。
眾人看著武定侯夫人帶著帷帽很是詫異,丫鬟幫著解釋,夫人臉上起疹子,不好見客,今日便就如此過了。
許槿之道:“今日起你便為他人婦,切記家國天下,你管幫太子管好家是你的重任。”
許勝男道:“女兒醒的。”
姚知意道:“娘沒有要叮囑你的,隻希望你不要把什麼都放心裏,自己開心幸福就好。”
許勝男紅了眼,道:“好,我會如娘所願,不叫娘擔心。”
“女兒拜別父親,母親!”
蕭桓之也一起鞠躬,行敬禮。隨後牽著許勝男的手將人帶出武定侯府。
喜慶的隊伍浩浩蕩蕩,百姓駐足在街道兩邊,說著好聽吉利話,有人撒著喜錢,百姓樂的占一份喜,場麵一度很熱鬧。
浩浩蕩蕩,一路到了宮門口,二人被抬進進宮,有禮部之人唱聲迎人,蕭桓之牽著許勝男慢慢邁向高台,這裏文武百官在此候著。
禮殿之上坐著皇上和皇後,兩人看著麵前款款上前的新人,好似看到了他們的當年的模樣,那時候也是如此過來的。
皇上帶著任務讀著禮部準備的唱詞,“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東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闥兮.......”一如當年他的父皇,如今他在這裏為他的孩子。
新人接受百官的祝賀詞,隨後進殿後,稍做休息,今日的新人不似當年的她們急急忙忙,他們隻要孩子能足夠休息好,叫人完整的吃下銀耳湯再叫人走接下來的步驟。
接下來是去祭祀,新人被安排著,每一步都彰顯著皇家風範。
待人祭祀回這才真正的走過大半場。
夜裏的洞房花燭也是要交差的,不過這個步驟叫皇後省去了,那些沒那麼重要的東西沒必要給孩子施壓,他們愉快就行。
屋裏隻有兩人,外頭有武定侯府帶來的丫鬟,也有雲綰兒安排的人,第一件事就叫太子將太子妃的頭冠摘下,再給新娘按頭皮,這腦袋一天下來不是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皇後是親身體會的人,什麼都叮囑的妥當。
蕭桓之皆是一一照做,倒叫許勝男不好意思了,道:“無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腦門的印子很深,他剛才拿頭冠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輕,道:“不舒服你怎麼不說。”
許勝男道:“隻這一天,又不是不能忍。”
“這麼快你就將侯夫人的話都忘了?”
許勝男搖頭道:“不,這事我應該做的,而且若是為你,想是值得。”
“值得”二字如千斤重,宮女道:“請太子,太子妃喝下合巹酒。”
兩人交過手臂一起喝下合巹酒,宮女便退了下去。
這裏沒有通房,沒有隨身伺候的人,皆由二人自由發揮。許勝男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聽別人說多了,也就懂幾分,本來也是坦坦蕩蕩。但蕭桓之就不一樣了,他青澀,想著接下來的事多少羞紅了臉。這模樣,本來不羞澀的許勝男也不禁羞澀起來,皆剩下裏衣的時候,男子反而手足無措起來,倒是許勝男主動了,將人撲倒在床,她隻要做一個開始,男子自然而然什麼都會,床幔落下,剩下男子翻身而上,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眸皆有裏皆是對方,漸漸的吻在一處,深情時他喚:“軟軟!”她回應喚:“阿曙!”屋內唯有旖旎春光........
......
“柳信言!”她的聲音很好認,清清脆脆的,帶著甜。
看到人柳信言說不出的開心,抱著人就原地轉三圈。他極少說情話,但這也是實話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們母子,每天都在想。”說著男人便就紅了眼,什麼最難熬,他以為相思最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