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看著岑蓮惜,腦子裏開始分析她來找我的目的……
她站了起來,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赫顏,很高興認識你。”
我遲疑了會兒,最終沒有去握她的手。
岑蓮惜也不在意,很自然的收回手,“赫顏,陽是個很好的男人,不管是誰跟了他,我都會衷心的祝福。”
我心裏嗬嗬嗬,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她的話我當然不信,今天岑蓮惜具體來找我的目的,我現在也猜不透,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她便離開了。
但我知道岑蓮惜身體不好,她其中有一句話是她的壽命隻剩下一年的時間,我挺好奇她得了什麼病……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近下班的時候,接到卓津帆打來的電話,說他去幼兒園接小豆芽後再來公司接我,我們一起去酒樓見他父母。
卓家的家業在江城,這一次,兩老卻特意來到寧城,而卓津帆一些事業也開擴到了寧城,六年,卓津帆整整陪著我在愛爾蘭六年,我占據了他那麼多年,把原本屬於他父母的他,占據在了我的身邊。
我心想,他的父母多少會對我有意見吧。
加上,我是個未婚媽媽。
這個時候,接到田蕊的電話,她說她的先生想要跟我談談他們離婚的具體事宜!這個時間點,我相信晉雋陽是故意的!我跟田蕊說明天上午才有時間,我現在不在公司。
田蕊說,她已經跟她先生到了樓下。
我最後打電話給卓津帆,我處理的案件當事人來了公司,要等我一下,卓津帆說沒事,他先帶著小豆芽去填肚子,大概七點鍾的時候過來接我。
剛掛了電話,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小陳帶著晉雋陽夫妻走了進來。
前天,晉雋陽在這裏呆了半天,甚至跟我說,讓我回到他的身邊。
而現在,他卻以田蕊先生的姿態出現在這裏,就像道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無疑成為同事們笑話的對象。
招呼兩人到了會客廳,小陳端了茶水進來後,我也拿著文件在倆人對麵坐下。
田蕊明顯不好意思開口,倒是晉雋陽勾著唇望著我……
我清了清喉嚨把田蕊的要求都說了出來,問晉雋陽有沒有意義,如果沒有意義的話,他們直接簽屬一份離婚協議書就去領個離婚證就完事了。
整個過程,田蕊都不敢去看晉雋陽,所以她自然沒有發現,晉雋陽的目光自始自終都落在我身上,大膽,赤祼祼,有些迫人。
晉雋陽沒有回答,依舊看著我。
這樣的安靜氣氛怪異,我皺起眉頭準備再問的時候,晉雋陽說,“離婚不是不可以……”
聞言,田蕊看著晉雋陽,眼神裏明顯詫異,她問,“雋陽,你答應了嗎?”
晉雋陽卻看著我說,“晉太太的位置需要一個人填補。”
“……”那關我什麼事?晉雋陽看我的眼神越發的曖昧不明,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繼續說,“赫律師,你來填補如何?”
田蕊直接怔在了那裏,好半響才看看晉雋陽,又看看我。
在田蕊的認知裏,晉雋陽從來都不是那麼隨便的一個男人,當初她跟晉雋陽的婚事,是晉雋陽的爺爺安排的,口頭上授意晉雋陽將來要娶田蕊為妻就三年,這三年裏,晉雋陽從來不去田家,根本沒有把爺爺的話放在心上,可後來,終究還是娶了她。
娶她的原因,田蕊很清楚,那不是愛!而她卻愛晉雋陽!
現在,他卻當著她的麵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田蕊打量審查似的目光一直打量著我,良久,她似乎才恍然大悟般的道,“你是夏惜?”
晉雋陽說,“當然!”
田蕊瞬間起身,身體都在顫抖,顯然氣得不輕,她指著我說,“夏惜,你騙得我好過份啊。”
“晉太太,我叫赫顏!”
“就算你換了一個名字,也改變不了你曾經就是夏惜,改變不了,你曾經是雋陽的女人,你甚至還懷上他的孩子,赫律師,你明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跟我明說?是不是你覺得我的這場婚姻就是一個笑話,而你卻是第一個知道的人?”田蕊聲音都在顫抖。
晉雋陽卻坐在那裏品起了茶,一副看戲的姿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裏對他越發的討厭!
“我有職業操守,你的事我從來沒有跟第二個人談及過,你跟晉先生的婚姻怎麼樣,跟我毫無關係!誰年輕時沒有遇到過幾個人渣?你就那麼確信我現在還想回到以前?”我平靜的反問田蕊。
那一句誰年輕時沒有遇到過幾個人渣讓晉雋陽的眸子眯了眯,冷冷的看著我笑。
我視若無睹!
“OL律師事務所還有很多律師,晉太太若覺得我會有私人,我可以把你的事轉交給其它同事處理。”我說。
田蕊冷笑一聲,“那最好不過了!我要知道你是誰,這件事絕對不會落在你手裏!”
跟我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我自問當初可沒有跟她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