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操作猛如虎,除了幾隻老鼠從那裏麵鑽出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再轉頭去砍樹,另一邊又飛來一顆石子,他又轉頭砍向右邊的樹,於此同時,其他方向又飛了一顆石子,暈頭轉向的,到處都是飛來的石子。
攻擊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奶奶個腿兒!哪個小雜種!玩我呢!給老子滾出來!”
見依舊無人回憶,他幾步就抓起伏漓,將那把短刀架在伏漓的脖子上,對著空氣說道:“再不出來,我就讓你見見這小妞的血!”
鐺——!
一個飛來的石子精確的擊中黑衣人的手背,劇痛讓黑衣人的手一抖,刀落在了地上,他急忙蹲下去撿,一隻黑色長靴狠狠踩在他的手上。
“啊啊啊!!!疼疼疼!!!!”
婺川沉了沉眸子,嗓音冰冷:“叫誰雜種呢?”
那黑衣人被踩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但是到這種時候了他還看不清局勢,依舊口氣強硬:“你……這個陰溝裏的老鼠,隻會耍一些不入流的卑鄙手段……!”
婺川聽到後,踩著他腳又往下壓了壓。
“我問你,誰是雜種……?”
那黑衣人痛的表情猙獰了起來,伏漓反倒有些不忍心了,倒也不至於這樣殘忍吧。
“婺川,他也沒做什麼,就是讓我鑽了個狗洞,要不……你還是放過他吧?”
婺川像是沒聽見一樣,從地上拎起那黑衣人,將他往樹上摔,隻聽見砰的一聲,黑衣人似乎是受了重創暈了過去。
“婺川!”
婺川回過頭,借著月光,伏漓明顯看見,他的眼睛,閃著一絲血紅色的詭異紅光。
“婺川……你沒事吧?”
婺川卻快步向她走去,不容她思考半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伏漓被按在石牆上動彈不得,強烈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婺川雖然是少年,但畢竟是道士,應該有還有常年習武的習慣,所以力氣大的不是尋常人能比的程度。
伏漓被掐的喘不過氣,這婺川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婺……婺川,是我……我是伏漓……!”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脖子上的力氣突然就鬆了開來,那婺川居然直直的倒在地上。
這一係列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伏漓都反應不過來。
她吸著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咳嗽一邊掉眼淚,她差點就歸西了。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伏漓癱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她想起來那抹詭異的紅光。於是,趁著婺川這家夥剛剛暈倒了,她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被鬼怪上身了還是單純有精神病。
她扒開地上婺川的眼皮子,卻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可是他剛剛的狀態,明明就像中邪了一樣啊?這家夥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至於在溪山玉府的院子裏給我殺了啊。
她戳了戳地上躺著的婺川,想叫他起來回到臥室重睡,結果這家夥跟死了一樣,叫不動一點。
夜間的風有些冷,伏漓隻穿了件裏衣就出來找茅房了,沒想到茅房沒找到,倒是找了一個想讓她鑽狗洞的,一個掐著她想讓她死的,這倒好,廁所沒去成,這倆家夥還都睡上了。
“婺川啊婺川,雖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你剛剛居然還掐了我,我可不管你了,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裏睡到天亮反省反省吧。”
伏漓揉了揉被掐的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
走到一半,覺得心有不安又折返了回去,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婺川,她內心一陣無語。
“本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可是你欠我的,以後你當牛做馬也得還我,知道不?”
躺在地上的婺川沒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語,隻是為自己的心善找借口罷了。
她蹲了下來,將婺川兩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要背著婺川回到他的房間去。
哪知道這婺川,別看著挺瘦的,沉得要命,好像渾身肌肉沒一點肥的。
伏漓吃力的拖著婺川,她自己本來就瘦弱,如今還要拖著一百多斤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他所居住的房間裏。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終於,曆盡千難萬苦,伏漓總算爬到了他的房間。
伏漓將婺川推到床上,看著他下半身磨損的布料,她無奈的搖搖頭。
“你這家夥明天醒了可不要怪我刮花了你的衣服,誰叫你長那麼高的,我隻能拖著你回來。”
想著時間也不早了,她本來就是出來找茅房的,到現在還沒去過茅房呢,於是她打算轉身就走。
誰知道,那婺川突然發什麼神經,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死活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