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銘挖土,伏漓就在後麵撒種,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本來伯亥也想偷懶,卻還是被伏漓抓過去一起撒種。
烈日炎炎,伏漓熱的汗流浹背,婺銘時不時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伯亥大叫著:“煩死了,這黑色羽毛吸熱啊!”
伏漓和婺銘被伯亥給逗笑了,終究是大哥的作風,他讓伏漓和伯亥去休息。
伯亥乖乖跑到陰涼處避暑,伏漓則是拒絕:“沒事,婺大哥,我還能堅持。”
她突然想起了婺川那家夥,說不定他正在樹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呢。
伏漓用手掌遮住太陽,向遠處的樹上望去,卻不見婺川的蹤影。
難道他跑哪裏玩去了?
“阿漓,發生什麼事了嗎?”婺銘挖坑挖了老遠,見伏漓一直不動,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伏漓連忙撒種追上去:“沒事沒事,我這就來。”
忙和有一會兒,婦女招呼他們過去休息,這時才看見婺川從不遠處走過來,與他們打了個照麵。
婦女從籃筐裏拿出三個饅頭,分給三人。
“這是我自己做的豆沙餡的饅頭,真是辛苦你們了。”
三人沒有拒絕婦女的好意,都收下饅頭。
這饅頭真甜,甜到心坎裏,伏漓細細的品嚐這一刻的甜蜜。
婺川沒有吃,他將饅頭丟給伯亥,說:“我不喜甜食。”
伯亥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鳥,不宜多說話,可能吃不到饅頭。
可是,就這樣把自己不想吃的丟給他,難不成把他當成狗了嗎!
婺川沒有多說什麼話,然後便又跳上樹上開始睡覺。
伏漓默默他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又不幹活,別人給的東西還到處亂扔,多沒禮貌。
不管他,愛吃不吃,他們自己吃。
吃完手裏的饅頭,他們還有另一塊地沒鋤,當婺銘扛著鋤頭過去時,整個人都愣住。
“這塊地已經被鋤了,而且好像也已經埋上了種子。”
伏漓“啊?”的一聲,蹬著小腳就跑過去,兩人站在一起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坐在樹下的婦女見狀,捂嘴偷笑,並指著樹上的婺川說:“這邊兒地,是樹上這個小兄弟鋤的,他幹活速度可真快,就連種子也都撒上了。”
伏漓又“啊?”的一聲,她看向樹上的婺川,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覺,仍是好像漠不關己的態度,好像討論的不是他一樣。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是個默默無聞的人,伏漓真是要對他改觀。
——
天色欲晚,婦女拿起幹農活的工具正要趕回家中,見三人仍在此處逗留,而且衣著打扮也不像本地人。
出於好心她關心的問了兩句:“你們三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是來這裏尋親的嗎?”
婺川回答:“不不,我們隻是路過此地。”
婦女仔細思考:“那你們三人可有住宿的地方?”
婺銘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正要去尋找可以借宿的地方。”
婦女聽後,很是熱情的說:“不用找了,你們可以住在我家。”
伏漓連忙說:“這怎麼行,不會太打擾您了吧。”
婦女笑了笑,拉著伏漓的小手:“怎麼算打擾呢,我本來就是一個寡婦,家中除了一個七歲小兒,再沒有其他人。你們若是到別的地方借宿,人家家裏人又多,那才算打擾呢,是不是?”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沒什麼爭議後,婺銘才說:“那...麻煩你了。”
三人一鳥跟著婦女往山腳下的村落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