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對大家說:“剛才看見元龍與陳宮說起誌向,陳宮臉上有一個微妙的表情,我料他必有事隱瞞我們。今日晚宴,最大的問題就是呂布不在,不光是呂布,張遼、高順這些猛將也不在,包括曹公留守的幾位小將我們也沒見到,還有荀彧呢?天子呢?我們隻見到一幹文官和以張邈為首的兗州士族,武將我們似乎隻見到了魏績、宋憲之流,這可不是我了解的呂布軍團。”
“那奉孝的意思是......曹操似乎也感到有些許不安,但也沒有懷疑陳公台這個故人有何欺瞞,畢竟二人從前是生死之交,今日敘舊之時也沒感覺有什麼問題。”
“我並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懷疑陳宮有詐,目前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切斷了與徐州的聯係,這幾日似乎沒有什麼書信往來了,我擔心呂奉先會不會去偷徐州了?”
陳龍點了點頭,因為他收到陳珪的最後一封信還是沒到兗州的時候。劉備一開始所做的火槍也突然間就沒有了下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公台兄乃是正人君子,這種雞鳴狗盜之事,我不相信他能做得出來!
陳龍感覺很吃驚,一向多疑的曹操此時變得如此信任別人,可見他對陳宮是真愛呀。
但是為避免徐州城出現意外,陳龍還是秘密派遣隨從帶著自己的書信返回徐州打探情況。這一打探不要緊,竟然在途中就遇到了徐州敗逃的軍隊。
那來人氣喘籲籲:“徐州已失,陶謙死於亂軍之中,劉備負傷,陳珪等人在劉備的掩護下逃到小沛暫住,呂布奪得徐州之後,切斷了徐州與小沛的必經之路,敗軍無法及時到達小沛,有些迫於呂布的武力而投降,呂布以武力逼迫徐州士族,現在我們隻能跑到兗州來尋找主公。小沛城小,人丁單薄,必然不能久持。請速報知主公知曉。現在的形勢非常危急,一旦小沛有失,主公將無立錐之地。”
很意外,剛派出去沒有一天的隨從,就這麼回來報告了。陳龍聽到這件事大驚失色,心頭不禁一陣翻湧,曹操也感到頭痛欲裂。好歹有華佗跟在身邊,算是穩定住了他們體內的毒蠱。眾人都長噓了一口氣。
陳龍心想:本來是強強聯合錦上添花,這家夥可好,開個局連城都丟了,一個頭疼一個肚子疼,這玩個毛啊?有沒有地方退出遊戲啊?重開行不行,我死了得了。
也怪不得陳龍灰心喪氣,現在他們的確陷入了困境。手頭的軍隊倒是還有不少,但是眼下徐州已失,缺乏補給,幾天之內必然大亂。
為今之計,隻能是一鼓作氣,先奪下兗州作為補給,在殺回徐州。
哎,我們這樣的來來往往,袁紹必已知道動向。就是怕袁紹出兵,襲擊我等後方,到時候就麻煩了。
郭嘉笑了笑:“別慌,在晚飯時我剛剛收到密報,袁紹因幼子得病,不采納田豐的建議,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眾人也都鬆了口氣,不然袁紹大軍根本不必打兗州就能直接收降了城門外的軍隊,真是那樣無兵無城,這些人可就更加被動了。
曹操在華佗的針灸治療下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我們必須馬上夜襲兗州,先拿下陳宮再說,隻要陳宮在我們手上,就還有談判的籌碼,畢竟呂布的勝仗多半都是靠陳宮打的。”
“哈哈,孟德兄,你很聰明,但是一切已經太晚啦!”
陳宮突然出現在驛站門口,裝束有些不一樣,背後還帶領一些黑衣的蒙麵人,他們的衣服上都有類似海獸銅鏡的花紋,曹操他們都見過這個花紋。原來陳公台不知在何時,已加入了鏡魔教。
眾人皆大驚失色。唯獨曹操一聲冷笑。
“我真是佩服你,從殺完呂伯奢全家那次的酣睡開始我就佩服你,到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能笑的出來。整個驛站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不對不對,準確的說,整個兗州已經被我們的人控製住了。不要說奪回去,就是你們的生命都難以保障,敢對主人的命令陽奉陰違,你今天必死無疑。陳宮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曹操。
甘寧摸了摸背著的火槍,準備拚殺,而華佗已經把手放在袖箭的機簧上,夏侯惇也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這個時候,空氣幾乎都是凝固的。
可是曹操卻擺了擺手,笑道:“陳公台,你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以為我真的怕你?”
“你該不會就想憑你們這幾個人殺出重圍吧。趕快隨我們出城交接軍隊,否則現在就殺了你們。”
即便有槍,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真正拚殺起來一點兒便宜都占不到。況且對方圍住驛站,一定有弓箭手埋伏。陳龍有點絕望,不論怎麼想,他們還是沒有什麼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