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眼見如此,就下令後隊改前隊,先撤軍。然後他運起巽卦法門,打在邢道榮身上,可是卻如同泥牛入海,一點都沒動,也沒什麼反應。隨後又使用了火法術和水法術,集中攻擊他,全都沒什麼反應,甚至身體著火了,他還輕輕地把火吹滅。他旁邊的軍士也都沒表示奇怪,還是那麼冷冷地站在他身邊。
其實這樣冷靜沉默的人,比喪屍還要恐怖,因為喪屍你起碼知道他下一步一定是要來撕咬你,但這樣的你卻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行為到底是什麼,更不知道他有什麼招數。麵對本該驚訝的法術,他都不屑一顧。
這時陳龍也注意到,城牆上都是一些“民兵”,說是民兵,其實就是農民拿著農具都站在城牆上去守城了,而且表情平和,看不出任何被逼迫的樣子。
“我以為是不吃物攻,結果法攻也不吃是麼?抗性皮膚唄?城牆上這什麼情況?全民皆兵了嗎?這怎麼玩?”陳龍抱怨道,他自征戰以來,從沒看過這等情況。隨後他命眾軍撤退,自己帶馮賢、魏延兩大騎術高手斷後。不過,說是斷後,實際上敵軍也沒追上來,邢道榮帶著眾人晃晃悠悠回城了。這是因為太冷要回去穿衣服嗎?陳龍也沒過多考慮,不用斷後還不好麼,走唄!回去再仔細想想對策。
零陵城中......
邢道榮凱旋回府,門官敲鑼打鼓,這場“戰爭”隻廢了一匹馬,人幾乎就沒死,又讓敵軍退去了,本該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可是太守劉度也沒什麼表情,原本飛張跋扈的公子劉賢,此時也沒有什麼表情,一眾文官武將也都是一樣,都是笑笑,也沒有太多話,仿佛所有人都心意相通一般。一桌酒宴上來了,邢道榮也是一臉歡喜,眾位將軍紛紛敬酒,雖然現在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卻總有一股詭異的氣氛,難於言表。
陳龍行營......
零陵太過詭異了,尤其是這個邢道榮,大家提起來並不是單純地害怕,更多的是一種敬畏之情,因為他有點過於“大義凜然了”。而零陵的百姓更是有點瘋狂了。
“作為敵方將領,竟然也如同大王之前一樣,不殺敵方兵士,這不符合邏輯啊,劉度隻是單純的防禦戰,怎麼會用這樣的將領和戰略呢?說這家夥是一代儒將也不為過吧?不過一個儒將能有如此武功也是罕見至極。而且城牆上那些守城兵有一多半都是百姓,看不出有人強迫他們,從前打仗了往往要強抓壯丁,可他們卻不像,連盔甲都沒有。我還看到婦女和小孩在給城樓運送物資,這種打起仗來百姓還主動補給的方式,荊州從沒有一個郡縣出現過。”諸葛亮一臉的疑問,這種智力天花板的CPU快燒了,何況普通人呢。
“嗯,確實有點奇怪,摸不清底細啊,以前沒聽說過荊州有這麼一個名號,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大將,但從他揮砍的動作和身法來看,又確實是久戰沙場的宿將風範,沒有多年戰場經驗,他的攻擊與防守動作是不會如此流暢的。”徐庶閉上眼,回想著邢道榮的一舉一動,因為自己也是練家出身,所以對這方麵是比較敏感的。
黃忠接著說:“那不應該,首先我沒聽過零陵城有此等猛將,其次零陵郡地處偏僻,民風樸實,劉度在體察民情這方麵,還算是個好官,對百姓的事沒說的,所以已經很久沒什麼戰事了,甚至連個冤獄訴訟什麼的都沒有,說眾將是久疏戰陣都不過分,而荊州目前大部分郡縣又為我軍所據,哪能突然跑來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