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時間，百萬年內，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跪著！”
老者俯視七十二大儒，冷聲嗬斥道：“把那些有小心思的學子，削去文氣，都給我逐出門外！”
“還有文道，非我所創，我不想貪這天功！”
“再讓我聽到此言，你們和他們一樣離開我吧！”
“我書院，不需要這些阿諛奉承之人！”
老者揮手!
七十二大儒，退卻！
老者站在海邊，犀利的目光看向湛藍的海麵。
“出來吧！”
一個三歲大小，不辨男女的頑童，赤腳走在水麵上。
粉嫩可愛的頑童身後，似有一個世界盤旋，萬千大道相隨！
“你的徒子徒孫，真有趣！”
“修行速度慢，怪文道，攻擊力低，怪文道！”
“嘖、嘖……”
“要是被六聖知曉，非得一巴掌拍死他們不可！”
頑童一臉嘲諷，聲音卻稚嫩的如同天樂，如同水流之聲。
老者眉頭緊皺：“小青，你為何一定要我突破聖人！”
青衣小孩生氣道：“別叫我小青，叫我大青！”
“別看我長相小，其實我很大，很大！”
“你不成聖，我就要死，諸聖、後土一定會抹除了我的靈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我的！”
“我身為諸天萬界、洪荒的天，連洪荒都不敢踏入……”
青衣小孩顫抖！
老者滄桑的目光，看向蒸騰而上的道：“心不滅，則道不生，身不死，則道不成！”
“我見大王，如見我！”
“世人皆說，大王昏庸，大王為賤人迷惑，可走到這一步，我……”
“這個門檻我邁不過去！”
青衣小孩眉頭微皺，托著下巴思索道：“你是真邁不過去，還是，怕死！不想邁過去！”
“聖人與眾生是兩種不同形態的生命體！”
“成聖可好了！”青衣小孩鼓舞道。
“你生自洪荒，亦該聽說過朝聞道，夕死可矣！”
“你要有為道獻身的精神！”
仲尼眉頭緊鎖，冷聲道：“最後這道坎，我既邁不過去，也不想邁過去！”
“我仲尼的心還沒有那麼大，還達不到為天下蒼生赴死的地步！”
“我是不可能去死的！”
青衣小孩：“你怎麼會死呢，得道的你，肯定能從眾生心底走出的！”
仲尼吐了口氣，平靜的海麵掀起萬丈浪花，怒道：“青天，你就那麼盼著我死嗎！”
“從眾生心底走出的還是我嗎！”
“我要是走不出來怎麼辦？！”
“若不是看在你與大王，有七分神似，我一巴掌劈了你！”仲尼冷聲，舉起的手，終放了下去！
青衣小孩：“諸天之中，文道一路，你走得最遠！”
“隻有你成聖了，死了，我才可以獲得超脫聖人的力量！”
見仲尼沉默。
青衣小孩繼續說道：“灌江口前，你初得畫的瘋狂，初入道的誓言……”
青衣小孩，聲如道音。
粉嫩小手一指仲尼，無邊道韻環繞仲尼。
仲尼的雙眼一時有些迷茫！
青衣小孩：“你當初心動的那個姑娘，此時，還在朝歌，你可以過去看看……”
一扇白色的門出現在仲尼的腳下！
青衣小孩：“有些時候，走得遠了，就會忘記初衷，忘記回家的路！”
仲尼：“……”
仲尼看著粉嫩的小孩：“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青衣小孩：“我為天，沒有性別，你希望我是男孩，我就是男孩，你希望我是女孩，我就是女孩！”
仲尼：“有句話你說得很對，我該回家了，你不回去？”
青衣小孩：“回去找死嗎，那七個壞家夥，可是滿世界找我呢！”
仲尼一步踏出，身後的門逐漸關閉。
“我希望……有一天，你與我一同走回歸朝歌，走在大街上，認真看一下，體會一下這凡人的世界……”
仲尼的聲音變得縹緲，變得虛無！
青衣頑童坐在雲端，梳理著柔潤，飄逸的秀發，撅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
“讓我去朝歌？”
“做夢!”
“我那個便宜父親有多恐怖，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打死都不去！”
青衣女娃粉嫩的小手，拍著柔軟潔白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