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驚訝喊道:“玄月哥哥,是你嗎?”
黑衣少年轉過身來,摘下兜帽,三月眼底的驚喜轉瞬即逝,說道:“玄月哥,跟我們回去,K先生想見你。”
“你們不該來這裏。”玄月眼中再沒了以往的溫暖,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離。
曾經玄月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他是那麼的寵愛自己的弟弟妹妹們,而現在卻變得如此荒涼。
四月走近幾步,眼底略帶憂傷:“玄月哥哥,你為什麼要背叛K先生?為什麼要拋下我們?”
玄月背過身去,不帶絲毫溫度的說了一句:“這些不是你該問的。”
“玄月哥,你既然不肯跟我們回去,那就得罪了。”
說話間,三月將指間的三張撲克牌迅速擲出,玄月站在原地不動聲色,撲克牌在要觸到玄月的那一刻墜落於地。
三月大驚失色,四月抬手一揮,鞭子宛如一條靈動的蛇,翻滾著,發出陣陣呼呼聲。
玄月沒有躲避,隻見他回過半張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紅瞳寒光一現。
三月、四月身體不受控製的飛速往後退,三月努力爭奪自己的身體控製權,艱難說道:“玄月哥,你的精神控製是沒有辦法深度控製黑月鐵騎的。”
玄月揮動右手,長袍飄落間,一股強勢的力量將三月、四月打出一段距離,摔倒在地上。
玄月走出古樓大門,踏空而去:“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回去吧!”
兩人眼睜睜看著玄月逃走,四月站起身,扶三月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三月伸手去擦四月嘴角的血漬,四月躲開,冷聲道:“你這笨蛋,別碰我。”
三月委屈道:“我們可是生死搭檔,關心你都不可以嗎?”
四月側過身去,嘴角含著隱隱笑意:“你就是個笨蛋。”
一個身穿黑色戰鬥裝的少女進入屋內,四月從沙發上爬起來,欣喜喊道:“璃月姐。”
璃月走近,打量著三月、四月狼狽的模樣,麵露驚訝:“你們這是怎麼了?”
“是玄月哥,我們和他交過手了。”四月低頭細語道。
璃月腦海中呈現玄月清晰的身影,回不去,是定格在心間的心痛,暗自哀傷道:“玄月哥哥,你竟這麼狠心,親手打傷自己的弟弟妹妹。”
四月見璃月魂不守舍,輕拉她的手臂:“璃月姐,你怎麼了?”
璃月恍惚回過神:“我沒事,我先給你們療傷。”
璃月為三月他們療完傷,起身走到門口,望向對岸的飛鳳峰,對三月兩人說道:“十月他們一會就到,你們在這裏等他們,我去找玄月哥哥。”
四月有些擔心璃月,勸阻道:“璃月姐,還是等十月哥他們一起…”
還沒等四月說完,璃月已經化作白光飛向對岸,悠遠的聲音自高空傳來。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天地間煙雨朦朧,一座宏偉的神廟矗立在飛鳳峰頂,黑衣少年緩步走在空蕩蕩的大殿中。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閃身躍出窗外,黑衣少年離開的下一刻,光影一現,璃月來到大殿中,她似乎已經發現玄月就在這裏。
從小到大,黑月鐵騎之間就存在一種特殊的感應,他們當中,如果有人受傷或遇難,其餘人都會有強弱不依的感應,搭檔之間的感應會更為強烈。做任務失散的時候,他們都會通過這種特殊的感應找到對方。
璃月心中的感應越來越強烈,她對著大殿中空氣說道:“玄月哥哥,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出來見見我好嗎?”
“玄月哥哥,你說過會永遠陪伴我,永遠守護我,難道都是假的嗎?”
聲音回蕩在大殿中,始終沒有等來玄月的任何回應,璃月停住腳步,在風吹簾子的刹那恍惚裏,悵然的失落的席卷而來。
“玄月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叛出黑月島,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讓K先生找到你。”
璃月的聲音似時光的斷裂聲,斷裂的是記憶的殘骸,瞬間的分崩離析。
昏暗的角落深處,黑衣少年眼眶泛紅,隔空去撫大殿中黑衣少女的背影,心裏暗道一句:“璃兒,對不起!”
淚水從璃月的眼中滾落,她擦幹眼淚,緩步走出大殿,朦朧細雨飄飄灑灑,天空灰蒙一片。
回到神女峰古樓外,璃月將自己打成重傷,以便於回到黑月島給K一個合理的交代,這樣也能免去K對黑月鐵騎執行任務失敗的懲罰。
璃月撐著重傷的身體緩步走進古樓,黑月鐵騎一見璃月,紛紛圍了上來。
“璃月姐,你怎麼受傷了?”
九月扶璃月坐下,十月坐璃月對麵,目光陰鬱,問道:“璃月姐,傷你的是玄月對嗎?”
璃月心中悲傷暗湧,閉眼靠在沙發上。六月唉聲歎氣道:“玄月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打傷三月他們就算了,怎麼連璃月姐也打,璃月姐可是他的搭檔啊!”
五月見璃月本來就傷心難過,六月還在說風涼話,他拍了六月的頭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你沒看到璃月姐正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