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上,白雪皚皚,如同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撒向大地四方.
山腰有一處被大雪掩蓋的幽深洞窟,洞外有一座破舊不堪的小亭,亭內刻有無數符文,而小亭中心則插著一把三尺青鋒,隱約有流光閃耀,而就在此時,那把三尺青鋒猛的抖動起來,頓時天空電閃雷鳴,而那幽深洞窟中也隱約傳來一聲歎息.
“司馬衫,我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你叫什麼呢,我有點忘記了.”
盤坐於地上一身樸素青衫的司馬衫迷茫的看著趺坐在自己身旁的白馬問道.
“嘶嘶.”
白馬聽到司馬衫這問題立馬不滿的叫了兩聲,顯然是對他忘記自己名字感到不滿.
“嘶嘶?名字有點怪,也不知道誰給你起的,真沒文化,但是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馬無語,但自己又不會說話也不好反駁,幹脆默認了這個名字.
司馬衫巡視了一圈洞窟,隨後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慢慢站起身來往洞口走去,而白馬隨後跟上.
“嘶嘶,我沉睡了多久?”
“嘶嘶嘶.”
司馬衫聽罷眉頭一皺,不滿的開口說道:
“說人話.”
白馬再一次沉默了,它有點不想跟眼前這名青衫男子說話了.
隨後它舉起馬蹄在地上寫了個1000年,而後又嗒嗒的在地上跺了兩腳,好似宣泄著不滿.
司馬衫看罷點了點頭,而後說了一句:
“下次直接說,別跟我耍脾氣.”
馬:…..
司馬衫走出洞窟後,看到那座破舊小亭以及亭中碎成好幾節的劍,下意識喃喃道:
“如此神器卻隻可鎮壓我一千年嗎,看來還是你們修為不到位啊.”
又想不起自己為何說出這句話,想到可能是記憶在慢慢恢複,而後頭也不回的下山去.
大雪中,青衫人在前,白馬在後,一人一馬踏在雪中朝遠處走去.
雪花紛紛,似片片梨花在空中爛漫,像細小柳絮在空中飄落.
不知走了多久,司馬衫隱約看到一座村莊的輪廓,欣喜道:
“嘶嘶,前麵有座村莊,快馱我過去”
嘶嘶無語,你前麵走半天不讓我馱自己瞎走半天現在快到了讓我馱,是不是有病,隨後一甩馬頭示意上來.
司馬衫一個帥氣的翻身上馬,朝著村莊方向狂奔而去.
一刻鍾後,一人一馬立於村口,看著被大雪覆蓋的街道以及兩旁破敗不堪的房屋,司馬衫意識到這裏可能已經被遺棄了,帶著嘶嘶慢悠悠的走進村子,雪又大又厚,踩在上麵嘎吱作響.
站在街道中心的司馬衫看著破敗的房屋,突然雙眼金光一閃,盯著左邊的破木屋吼道:
“什麼人?!出來!”
隨後抬手虛抓,頓時一隻金光大手憑空出現直接捏碎那木屋抓出了躲藏在裏麵的一隻大黃狗,隻見那大黃狗口吐人言道:
“饒命啊前輩,饒命啊前輩,我還沒說我不出來啊!”
司馬衫看著被抓在半空中的大黃狗,冷哼道:
“在此鬼鬼祟祟,你想幹嘛?”
“前輩誤會啊!我居住於此十多年了,並沒有鬼鬼祟祟想對前輩不軌啊!”
看著大黃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司馬衫略有些嫌棄的將它丟在地上.
“哼,量你也不敢.”
隨後示意嘶嘶上前問話,而自己雙手抱胸一臉傲嬌的站在一旁.
嘶嘶對著大黃狗一陣嘶嘶嘶,大致意思就是:
“我精通各種禽語,你可直接跟我對話,那個男人是我主人,但是沉睡太久有點睡傻了,我且問你,你叫什麼,這是哪,今昔是何年.”
大黃狗聽到這後,隨後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前輩,小犬單字一個雲,此地乃大宇邊境,今昔是大宇十年”
嘶嘶聽罷點了點頭,又與大黃狗交流起來,一馬一狗一陣嘶嘶汪汪.
正一臉傲嬌立於一旁的司馬衫看到此景眉頭一皺.
“說人話.”
聽到此話的馬狗組合身子一抖,大黃狗雲立馬開口道:
“神武前輩,沿此路行五十裏有一座小城名為青山城,城內百姓眾多,你可去那詢問.”
嘶嘶聽罷點了點頭,看向司馬衫,而司馬衫眉頭皺得更緊了,好似從蘇醒至今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神武?誰是神武?你這黃狗前方帶路,嘶嘶我們走.”
白馬聽到司馬衫又叫自己嘶嘶馬麵一僵,隻覺顏麵掃地,但又不敢多言,默默跟在司馬衫身後朝青山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