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蟲不知一臉猙獰,似自得地看著三人。
“好了,既然知道了店家的大名,那我們也該告辭了。天色不早,回到家怕也要晚了。”白衣男子站起身伸了懶腰。
“你,你們……”蟲不知內心從沒感到如此的憤怒,叫道,聲音也更變尖利:“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也該知道遇到了我七盜蟲惡人該是怎樣的結果。你們想走就走得了嗎?”
“腿長在我們腳上,想走自然能走得。”白衣男子白了白眼說。
“哼,沒想到無用公子倒真名不副實,除了吃喝嫖賭,腦子裏全是糨糊。你沒聽說過我蟲惡人好驅蟲,擅下蠱毒?你們吃的酒菜裏早已被我下了蠱毒了,不解蠱毒的話,三個時辰之後便有蟻蟲從肚吃出,十個時辰之內身化白骨。”蟲不知惡狠狠道。
“好狠的手段,果不愧蟲惡人之名。”月隨風複又坐了下來,說道:“不過聽你先前所說,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不會為難於我,也該幫我解了毒,我也好與你把酒言歡不是?”
“哼,隨風公子還真是天真!”蟲不知卻說道:“你也該聽過七盜的名聲,相比於虛幻縹緲的知己之說,還是十萬雪花白銀更誘人。況且就算我先前說的是實話,可我現在也是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們為剛才對我的輕慢付出代價!”
“原來是為了那十萬銀子賞金。”月隨風沉思了一下後說道:“要麼這樣好了,我給你十五萬白銀,你把我們放了?”
“你有十五萬白銀?”蟲不知驚訝道。
“現在沒有,不過問人借借應該會有的。”月隨風笑笑說。
“現在沒有那就沒得談,況且我也很難相信誰會願意借十五萬白銀給你。”蟲不知搖搖頭說。
“唉,那就難辦了。”月隨風一聲歎息:“我既沒帶那麼多銀兩,可我又實在不想跟你走。”
“好辦得很,你跟我去了血月門就是,因為你沒得選擇。嘎嘎!”蟲不知仰頭一陣桀桀怪笑:“想不到我蟲某避禍與此,順手做點小生意,誰知剛一開張就遇到了這麼大一樁生意,看來老天還是眷顧與我的。”
“你說你本並不是因我們而來?”鑫薇薇詫道。
“正是,連煙雨閣都一直查找不到你們的下落,我蟲某又怎會知道!”蟲不知點點頭:“我本來是為躲避一厲害的仇家才潛居與此的,誰知陰差陽錯竟會遇到隨風公子,真是不枉先前被仇家追殺一番了。”
“厲害的仇家?”鑫薇薇奇道:“相傳你們七盜武功俱入超流,連正派魔門聯手剿殺三次都能全身而退,又有什麼厲害的仇家能讓你們如此狼狽?難道這次正派魔門要第四次聯手剿殺你們?”
“不是,這是我蟲某一人的事,不關我幾個哥哥。”蟲某白臉微紅:“哼哼,不過你們也不必知道,隻需乖乖跟我走就是。”
“既然蟲兄不是專為我而來,那看來好辦多了。”這時在旁沉默了片刻的月隨風說道:“蟲兄還是將我等先放了吧,等我籌集了銀子再回來跟你要解藥。而且都過了五年了,還不知道血月門現在認不認這個懸賞令呢?”
“不會的,懸賞令由血月門通過江湖第一富戶錢氏所發,也由錢氏擔保,江湖誰人不曉誰人不認,血月門雖稱魔門,但為堂堂武林世家,又怎會出爾反爾?”蟲不知說:“再說與其信你無用公子,我還是更信血月門。我實在是不信隨風公子你能在三個時辰之內籌得十五萬兩白銀。”
“真的沒得商量?”月隨風問道。
“沒得商量!”蟲不知立刻回道:“我蟲某下的蠱毒天下除了我蟲某自己無人可解,清風公子想早死的話盡管離開就是。”
蟲不知說完斜眼看著月隨風,一臉自得。
“那我們先告辭了,。”誰知出乎蟲不知的意料,月隨風起身欲走。
“等等!”蟲不知驚訝之餘卻沒有多猶豫,一個閃身便阻在了月隨風三人身前:“你想死?”
“不想!”月隨風搖搖頭。
“那為何要走?”蟲不知忙問:“難道你不怕幾個時辰後萬蟻噬咬,生不如死。”
“跟你去血月門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條!”月隨風笑笑說:“我還是盡快離去,找些藥草吃吃,說不定就解了你的蠱毒。雖是九死一生,但總比回血月門的要好。”
“不可能的,天下無人能解我蟲某人的獨家蠱毒,你這般離開,是萬死一生都沒有。”蟲不知說:“再說你回血月門也不一定是死路一條,說不定你大哥血月良名念及一點兄弟之情,會留你一條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