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蟲不知早有預謀,在扔桌椅破鑫薇薇金結壁的同時,悄悄驅使幾隻嗜血蟲從地下鑽土迂回,企圖一擊而中。
說實話,蟲不知雖表麵輕鬆,卻也有憂慮之處。這雪原雖地處偏僻,人跡罕至,但也難保肯定不會有人來。而且黎門那幾個高手可以說是無孔不入,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也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的麵前。所以他是老早就訂下了這麼個計謀,以求速戰速決。
“哼,沒想你先是看出了嗜血蟲吞食金針,現在竟然眼尖瞧見地底鑽出的嗜血蟲,看來無用公子還不是一無是處。”蟲不知見計謀敗露,臉色一變說道,隻是手上卻不停,急抓起一隻茶壺扔了過去,以免失去先機,上麵的嗜血蟲也躍躍然。
“你……”鑫薇薇不待說話,見茶壺襲來,忙穩住心神,又召出金結壁護住自己和月隨風二人。
“好吧,既然你二人這麼冥頑不靈,蟲爺我好好陪你們玩玩。出!”蟲不知一聲喝,頭上的嗜血蟲竟然抽離一部分然後化成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型,胖臉青灰,長袍罩身。
“分身?”一直泰然自若的月隨風也是臉色大變。
“不錯,這是我蟲某人獨創秘術——蟲分身!”蟲不知和那個蟲分身幾個閃身後,便已讓人難分哪個究竟是本體哪個是分身了。
“金結壁所遇攻擊越大,內力也消耗越快,我現在多一個分身,你隻怕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吧?”蟲不知和分身異口同聲,也同時抄起身邊的東西朝結界狠狠砸去。
“隻可惜,我還得留一部分嗜血蟲防止你們逃跑,否則我可以多化一個分身呢。”蟲不知(加分身)說道:“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蟲分身就是我的本體,我就是蟲分身,兩者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月隨風問,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知道了吧,就是說我現在有兩條命,隻要本體和分身存在一個,我就不會死,而且還能隨時化出一個分身。除非你能同時把兩個我都殺了,否則我就是不死之身。哈哈哈!”
蟲不知正仰頭大笑,忽然眼前一道紅光閃過,隻感覺脖子一涼,腦袋漸漸歪到一邊。他睜大了眼看向一邊的分身,卻發現那分身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豁口,直過半徑,腦袋也漸漸歪向一邊。想想,自己的本身大概也是這般模樣。
紅光閃過,刀已入鞘,血仍未冷。
“你說同時殺死兩個你,這樣可以麼?”月隨風不知何時已站在了蟲不知麵前,微聲問道,臉色慘白,眼神稍帶落寞。
“紅色閃電?怎麼可能?”蟲不知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可事實卻擺在自己眼前。他坐了下來,把身子靠在牆上,雙手顫巍巍擺正腦袋,以圖多喘幾口氣。
“不錯,沒想你也知道紅色閃電之名。”月隨風回道,臉色依然慘白,還空咳了幾下,然後也坐在了地上。
“紅色閃電之名,自十二年前你哥哥血月良名在天狼山一役以一招血刃靈閃盡屠天狼山豪寇十三天狼後江湖誰人不知。十三天狼十三人在江湖也都算是一流高手,尤其十三天狼的老大貪狼武功已入超流,卻在血刃靈閃下走不過一招。據說血刃靈閃使出,快逾閃電,無人能躲,無堅不破,故被人畏稱紅色閃電,沒想我蟲某竟然能親身領教。”蟲不知苦笑道:“隻可惜我卻沒想到,血月家竟然除了你哥哥血月良名外,還有人會這一招,更沒想到號稱無用公子的血月家三公子月隨風竟是超級高手。”
“其實,假如不是你一時大意,或許還有可能躲掉這一招的。”月隨風臉色略複正常,笑笑說:“另外,血月家會血刃靈閃的隻有一人。”
“不會錯的,雖然我蟲不知狂傲一聲,但我有自知之明,現在想想,就算我有戒備,自認還是難以躲過那一招。什麼,你說什麼?血月家會血刃靈閃的隻有一人?難道你剛才這一招不是血刃靈閃?”蟲不知話說了一半才回味起月隨風後麵那句話來,大是驚詫道。
“我這一招就是血刃靈閃。”月隨風說。
“那天狼山一役?”蟲不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