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在下雖然沒什麼長處,不過耳朵倒是比常人靈光一些。”月隨風笑了笑。
“原來月隨風號稱無用公子,卻沒想耳朵倒是靈敏的很。”黑衣人籲了口氣說道:“我本就想以我的輕身跟蹤功夫,世上沒有幾人能隨便察覺的。”
黑衣人信了,一旁的鑫懷忍卻是不信。他轉頭看了看月隨風又看了看猿仙人,說實話他也是吃驚不小,一是吃驚自己被人跟蹤居然一直未覺;二是這月隨風雖廣為人知非學武之人,但剛才險救猿仙人顯露的身法卻是極其高妙,而且還早知了有人跟蹤,先前故意舍了馬車而選小路步行,想必就是為此;三是猿仙人的表現實在是夠怪異,全不象一絕世高手,先前嫌走路累他便有所懷疑,現在的狼狽更是讓他多疑了幾分。
“姑娘既知在下的名字,想必真是為我而來了?”月隨風說道。
“既然已被你察覺,那本小姐也不再辛苦隱瞞了。”黑衣人說道:“不錯,我就是來抓你的。”
黑衣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白絹,上描月隨風頭像,栩栩如生,隻是那畫像眼中卻盡是輕佻之意,沒有現實中的月隨風這般複雜。
“抓我?看來姑娘是為那十萬懸賞而來。”月隨風笑著輕歎了口氣。
“你笑什麼?又歎什麼氣?”黑衣人疑道。
“在下身負十萬白銀懸賞,這幾日行蹤也為世人所知,想得懸賞的人很多,隻怕姑娘不易得手。”月隨風說。
“哼,你是說他嗎?”黑衣人卻渾不在意,指了指鑫懷忍說道:“鑫家雖厲害,可本小姐也是不會顧忌的。”
鑫懷忍卻沒生氣,而是朝黑衣人做了個揖,笑道:“林四小姐誤會了,在下可沒本事拘束月公子,更敢從林四小姐搶那十萬白銀。”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黑衣人大是吃驚,忙用手摸了摸臉上黑巾,卻發現黑巾好巾還是好好地蒙著自己的臉,並未露出什麼破綻。
“在下有幸見過林四小姐一麵,林小姐雖蒙著麵,但在下還是能從聲音辨出的。再說區區一麵巾又怎能遮得住四小姐容貌傾世傾城,武功驚才絕豔。”鑫懷忍說,後麵還露骨地拍了個馬屁。他早聽說這林家四小姐林羽蠻的脾性,自不怕馬屁會拍到馬腳。
“原來如此。”林羽蠻似恍然大悟,語氣卻微帶喜意:“那你前麵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月隨風不是你捉來的?”
“四小姐誤會了,在下隻不過是跟月公子順路同行而已。”鑫懷忍說。他自不會讓月隨風拖去做了擋箭牌,所以趕緊撇清了自己。
“我不相信,你不會是現在故意避之,暗地裏卻做些不見光的手腳?”林羽蠻疑道。
“不會,不會,四小姐的事在下怎敢隨便插手。在下至多是兩不相幫罷了。我想月公子也會體諒在下的難處。”鑫懷忍說道。
“大哥?!”鑫薇薇有些生氣叫道,因為鑫懷忍話是說兩不相幫,但實際上卻已是很露骨的教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