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歹留你下來吃飯,你反到怪我的不是了。這是哪門子的感謝啊,話啊,要說的好聽些,人才做的圓滿些。”
“妹妹惶恐,怎敢勞您大駕?這人啊,做的圓滿與否,還是讓世人來評比較公平。群眾的眼睛自然都是雪亮的。”
這話一出口,別說吃飯了。就連這府邸我都可以給你掀咯!
看著吧!到底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這空氣有點詭異,想必她也有點察覺到了吧。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不吃我自然也不拿筷子,不是我不敢,隻是時機沒到。
她看了一眼我,“怎麼?不想吃麼?宮裏呆慣了,這府中的寒酸菜你自然是吃不起。”我虛偽的笑了笑,她遲鈍了一會兒。
我站起來,把安芝推到一邊。於是掃視周圍的花瓶,很好,很完美!
下一秒,我朝周圍的花瓶砸去。頓時隻聽得“轟隆”和“嘩啦”的聲響,周圍濺起碎片。漫蘭衝過來拉著我停止。“你瘋了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你這樣做難道就有道理了嗎?”我憤怒的伸出手指,指向門外。“打今兒個起,姐姐是要清理門戶了不成?”
我悠閑的走了走,道:“哼……”搖搖頭,看向她的不自量力。“姐姐做的,我豈敢說個不字?怕是這府裏上上下下都已經受夠了吧!今天的清理是對誰而言呢?”
“你針對我沒關係,幹嗎要把矛頭指向八爺?”漫蘭顧左右而言他。
“我剛剛有提到八爺嗎?姐姐多想了,我不會對姐姐做什麼的。隻是——”話說完,又一個揮手,將擺在上麵的花瓶全部打碎。
“住手……哎呀……”漫蘭和安芝一起過來阻止我。
地上都是碎片,聲音震耳欲聾。我一時一刻都不停歇,繼續把花瓶砸碎。“別啊……若茜……那是八爺的寶貝……你要砸了可怎麼辦啊……”漫蘭帶著哭腔,可眼睛還是那麼犀利。
“我若茜今天把八貝勒府的花瓶和古董全部砸了,八爺回來要是知道了,我量他也不會打我!”我也不是很篤定,但是我就是想試一試。
漫蘭倒是停下來了,看著我,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跪下!”
我不服。“為什麼?”
“八爺不會容忍你這樣做……”她倒是了解的挺清楚的。
“我要是不跪呢?”她向安芝使了個眼色,向我走來。
安芝走過來,朝我的膝蓋後麵就是一踢,我還是不得以跪在了地下。
“你若茜不還是要向我下跪麼?你太倔了,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我使勁咬著唇,不是痛我才哭,是因為這是一種恥辱。
我不要向她下跪,我不要認輸!
手心好象很痛,被瓷片紮到了。怎麼辦?我看,我還是努力維持自己的尊嚴吧。
於是我忽然從地上起來,朝門外走去。“哎呀……怎麼走了呢?不多坐一會兒?”
我不想聽她再說些別的,我想逃走,離開這裏!
於是快速的從八貝勒府逃回了長春宮……
我很狼狽吧……居然就這樣回來了。手心還在不斷的流血,很痛。但是哪有心裏的痛來的厲害呢?
胤禩,如果今天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會心疼嗎?我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可我畢竟不是你,所以你要做的,除了我能猜測到的,其他的我一概不曉得。原來這就是距離。無形的距離把你我拉得很遠,漸漸平行。
談什麼春秋大夢,論什麼安居樂業!沒有一個快樂的日子又怎麼能夠睡地安穩呢?
近了晌午才趕回長春宮,本來在八福晉那兒鬧的不快活,回來倒沒什麼好臉色。我百無聊賴的推開門,發現華怡低著頭站在儒雅姑姑麵前。我道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可怎麼會牽扯到華怡?“若茜,你還知道回來?”我心虛的點點頭。“知道知道,我就是肚子不舒服,所以呆了有點長。”“什麼叫有點長?你待了三個時辰啊!”儒雅姑姑看起來好火大,這個時候我要是反駁,說不定挨到我身上才叫快活。
結果,儒雅姑姑親自把我帶到了桂嬤嬤麵前。“桂嬤嬤,這事就勞煩您了,請務必把她調教好。”桂嬤嬤一臉笑容,暗地裏卻開始使出陰謀詭計。“儒雅你放心,每個到我這裏來的人沒有一個我調教不好的。你可就放一百個心吧!”聽了桂嬤嬤的保證,儒雅姑姑把我一人丟在這裏不管了。
“首先。我要聲明,若茜你在我這兒就得聽我的,儒雅既然把你送我這兒來了,對你絕對沒壞事,可別想歪咯。”恩,我聽還不行嗎?“若茜,既然你肯聽我的話。那麼去幫我辦件事吧!”“哦……”
“怎麼那麼多衣服啊!怎麼洗啊!天啊!怎麼那麼臭?這是什麼?這個又是什麼?天啊天啊。官服?哦!內衣?啊!到底就是變態嘛!就是想要整死我嘛!搞什麼!”烈日當頭,我沒待在長春宮休息,該死的桂嬤嬤把我從長春宮提起來,把我扔在在洗衣垸。
讓我一個人,用一雙手,去洗成千上萬個人的衣服。而且那些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在水裏泡了多少天的。氣味難聞,到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