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要祭祀,這不是一件小事,想必八阿哥跟著皇上才回來沒多久,皇上便急著祭祀,恐怕是黃河發生了水患。太平盛世,難保天災人禍的發生。
我本不想參與宮內的一些爭鬥,便欣然答應了華怡代替我的事情。
在許多秀女正準備自己秀麗華美的服飾之時,華怡也似乎碰到難題,便請教於我。我思索著,祭祀此乃皇家大事,自古以來皇帝就尤為忌諱其他人身著明黃色彩服飾。恰是華怡又拿了許多橙黃橙黃的服裝來,我一皺眉,華怡便苦苦追問:“我自小就偏愛於黃色,可有什麼不妥?”
“豈由你性子胡來?皇上是天子,身著龍袍。你這一穿,給你來個黃袍加身企圖造反的罪名,看你腦袋可否能保得住?別的姑娘家也就算了,你也跟著瞎湊什麼熱鬧。”我說。
華怡聽我說此才明白過來,心中大喜,緊緊抱住我表示感謝。
最後,我給華怡挑選了一件淡紫色的旗裝,也讓丫鬟給華怡做了最簡單普通的發型,雖說普通,但也是偏有一番風味的。
臨走時,我還給華怡噴上了這裏絕無僅有的香水……
華怡走了又好長的時間,我一直在胡思亂想,不知道華怡會不會遇見皇上,會不會被皇上選中,然後被寵幸,飛上枝頭做鳳凰。
我真的是閑吃蘿卜淡操心,不管華怡是跟了皇上也好,還是跟著十三阿哥,四阿哥也好,到底都是一個好的歸宿。
我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所以也不在乎最後到何處安身立命。
但是華怡不同,她紮根在皇城腳下,她無所畏懼,正因為對未來無知,所以更加的讓自己的人生顯得充滿冒險精神。
這次祭祀,出動的秀女人數,除了我,基本上都去了。儒雅姑姑恐怕也和內務府的人打了招呼,我身體抱恙,不出席自然是情有可原。
我中午還是起來洗漱了一下,整天躺在床上並不算一回事。丫鬟們沒有去參加祭祀的好福氣,自然是可以聽命於我。
淨完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白色方巾,丫鬟說:“若茜小主,你身體可曾好了一點?”
我無力的點點頭,場麵話自然是要說的:“那便是還好的,隻是睡得太久,腦子有些昏昏沉沉。”
正在吃飯間,一個不認識的小太監打千過來,忙的跪在我麵前。
“公公起來說吧,這裏沒有外人,不分主仆。”
“回小主的話,奴才是八爺府裏的。八爺命人過來看看姑娘傷勢,八爺還吩咐了,若是姑娘缺什麼就盡管說,小桂子就帶過來給姑娘。”
小桂子倒是機靈,兩隻冰淩似的雙眼咕嚕嚕的直轉。說著從送來食物盒裏拿出一瓶藥來,瓶子做工精粹,通體墨綠。
我大笑道:“那就拜托公公就替我向八爺道謝了。”
小桂子走後,我不禁陷入沉思。
八爺是如何知曉我受傷的呢?這份溫暖我一直在珍藏,想等到哪天等我醒來,在他的懷裏,或者在他的麵前,親自道一聲謝。
我一直用著八爺給我送來的藥膏,傷口好的也很快。隻是,我把八爺送給我的藥瓶藏了起來。此物絕不是次品,明眼人一看便知,難免儒雅姑姑和華怡多生事端,藏起來比較明智。
等到我可以下床疾步行走的時候,華怡牽著我在花園了轉了一轉。
立秋早過,空氣裏都是將要進入冬季的肅殺的氣味。京城的沙塵暴素來有名,一到這個季節便是排山倒海。難得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人暖洋洋的。
京城的冬天似乎來得早,去的遲。這是北京給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