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哪了?”
陸之堯進門便聽到沙發上略帶著怒意的聲音。
他閉了閉眼,壓住心底的情緒才換了鞋不緊不慢的過去。
在男人身旁落座才冷冷開口:“我去哪跟你有關係嗎?”
被自己兒子潑了涼水,陸濤臉色陰下去,墩起了臉:“你搬到這是為了南淺吧?”
不提南淺還好,一提她陸之堯心底裏潛伏的六年的怨恨決堤而出,整個軀體都在痛,都在恨。
若不是當初陸濤固執己見逼他出國留學斷了他所有信息渠道,他怎麼會整整六年才找到南淺。
若不是當初陸濤唯利是圖不擇手段,他和南淺怎會走到這一步?
說不怨恨他自己都不信。
此時此刻麵對著罪魁禍首,他著實說不出好聽的話來,他隻冷冷丟了四個字:“與你無關!”
梅開二度,再次被潑涼水,萬人之上的陸董沒了耐心,沉著臉冷笑了聲:“就憑你是我陸濤的兒子這一條,你們就沒可能!”
是啊,就憑他是陸濤的兒子這一條南淺就不會原諒他,又怎麼可能……
一瞬間胸腔湧進來一股涼氣,涼到發痛,陸之堯額角繃了繃,雙眸染了血色,漠然望向陸濤:“那也是拜你所賜。”
“陸之堯!”高高在上無人敢違逆的陸董被自家兒子公然指責,老臉拉成馬臉,眼底已經怒不可遏,“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是嗎?”
話音落定陸濤轉而陰險一笑,似乎在籌謀什麼,削了陸之堯一眼才別有深意的問:“你不怕我,你就不怕我動……”
“夠了!”陸濤話沒說完就被陸之堯打斷,他怒斥的同時連同桌上陸濤帶來的東西掃到了地上,“陸濤,你動她試試,我跟你玩命!”
他不是開玩笑,從他知道當年內幕的那一刻起他就發過誓,這一生要用命來彌補南淺,哪怕隻做她生命裏的配角。
若是陸濤真動了南淺,他一定會豁出命去。
“你……”
pia!
陸濤氣到語塞,抬手扇了陸之堯一巴掌。
這一巴掌並不輕,陸之堯臉頰見紅,唇角也滲出點點猩紅。
他頂了頂腮幫,撫了下被打的位置,夾雜著譏諷的冷冽眸光落在陸濤身上:“打夠了嗎?打夠了趕緊滾,這裏不歡迎您。”
他還刻意加重了“您”的語調,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時也是嘲諷陸濤。
“……”
堂堂陸氏集團一把手京城翻雲覆雨的風雲人物,第一次被人叫滾,陸濤一臉吃了蒼蠅似的猙獰神情。
不等他反應,陸之堯已經提前打開了門:“出去!”
“……”
“走,把東西帶回去喂狗!”陸濤徹底被自家兒子氣到沒脾氣,丟下話拂袖離開。
…
叮咚!
叮咚!
好不容易迎來了大周末,托管班又是下午才上課,原本尋思著睡個大懶覺,卻被煩人的門鈴聲吵醒。
南淺頂著惺忪的睡眼,隨手捋了捋頭發才懶懶地出去開門。
“哥,你幹嘛不開門。”
路過沙發時她不大高興地問了句。
今天南潮不用飛,這會兒正在做飯,聽到自家妹妹的抱怨他回頭笑了笑:“給你做煎蛋呢,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