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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到最後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三人做了簡單登記就去了十六樓的房間。
起初南淺還納悶三個人大白天的來酒店幹什麼,進到房間裏看清楚床上坐著的人她才醒恍然大悟。
蘇靜心瑟縮在床邊,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
起初她也隻是懷疑蘇靜心,但顯然她的懷疑是正確的,至於原因,說來說去還是那件事。
“你怎麼發現是她的?”南淺沒再看蘇靜心,轉而問了陸之堯。
雖然陸之堯背後是陸家可如今他還不是掌舵人,能調動的資源有限,再者 他忙著補大一大二的課業,分身乏術,哪來的時間關心這些事情。
齊放雙手抱在身前,衝南淺挑釁似的揚揚下巴:“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個紅顏禍水,我們萬年不跟老爹低頭的堯哥求他爹幫忙了,不然你以為誰那麼大本事一上午就把人揪出來?”
為她?
因為陸爺爺的死,陸之堯和陸濤關係一直很僵,再加上當年南家的事父子關係更是惡化,他居然為了她去和陸濤服軟……
南淺怔了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同時也多了幾分慚愧。
“你……”
“處理正事。”陸之堯打斷她的話,顧左右而言他,“你自己處理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了解陸之堯那死要麵子的性子,南淺也沒再揪著不放,轉念又補充道,“你們兩個去外麵等我。”
“不要。”蘇靜心一聽慌了,梨花帶雨的撲過來拽上陸之堯的胳膊,“之堯哥哥,求求你別把我教給南淺,她會趁機報複我的……”
話沒說完便迎上陸之堯冷去冰鋒的目光,硬是把後麵的話憋了回去。
“報複?”陸之堯抽開胳膊,冷冷凝著蘇靜心,“怎麼?你跟她有過節?怕她報複你?”
他心底裏多少是有些懷疑的,若不是有什麼過節蘇靜心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沒有……”蘇靜心說話時聲音都在抖,“我……我怕她趁機報複我而已。”
“怕?”陸之堯眸底帶著抹輕蔑,“既然怕,做事之前怎麼不考慮後果!”
他又看了南淺:“淺淺,你自己處理,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就和齊放出了門。
二人一走,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下南淺和去蘇靜心。
她順手將自己拉過來,居高臨下的坐在了蘇靜心跟前才出聲:“工具都是現成的,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了吧?”
她話語輕柔,卻滿滿都是警告,一時間房間裏的氣壓也低了些。
蘇靜心恍惚了片刻,擦幹眼淚站起身,又恢複了往日那副盛氣淩人的姿態:“做夢,我永遠不會跟一個殺人犯道歉,有本事你報警抓我啊!”
嗬!
南淺輕笑出聲,不是生氣,是被蘇靜心的話逗笑的。
她報警抓人,過幾天蘇家一樣能把蘇靜心弄出來,那豈不是太便宜某些人了,這種蠢事她做不出來。
“你……笑什麼……”這一笑多少有點不懷好意,蘇靜心下意識後退了些。
“我笑什麼?”南淺若有所思地打量蘇靜心一番,也站了起來,“你說陸之堯要是知道當年你是為了陷害我而故意摔下樓梯,間接害他沒能見到陸爺爺最後一麵,你還有沒有機會?嗯?”
當時陸爺爺病的突然,陸之堯又因為送蘇靜心去醫院耽擱了時間,趕到時陸爺爺已經沒了。
曾經她一度認為是自己不小心把蘇靜心推下樓,才間接導致陸之堯見不到陸爺爺最後一麵。若不是當初為了調查班級偷竊事件不小心看到了監控錄像,她可能至今還在自責愧疚。
她是真沒想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怎麼能生出那樣惡毒的念頭,為了陷害她竟然不惜拿生命安全做賭注。
今天舊事重提權當是給蘇靜心一個教訓,順便新仇舊恨一次算清,畢竟,她可不想做什麼寬容大度的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