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意思蘇康則自然明白,臉瞬間耷拉下去,眸底的冷也隨之溢出:“既然如此,隻當是我蘇家高攀了,日後隻當不相幹,心心我們走!”
說完便拽著蘇靜心離開了包間。
啪!
包間門摔上的同時陸之堯紮紮實實挨了一巴掌,往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是陸濤打的。
“堯堯。”江芫一驚,彈起身來,扶住陸之堯,看著他臉頰紅印眸底盡是心疼,轉頭瞠著陸濤,“你還真下得去手,兒子不娶你還能動刀嗎?我看那蘇家丫頭深得很未必是好人選!”
十幾歲就敢活活掐死小狗的女孩,她覺得不會比蘇康則善良到哪去,說不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也不是頭一次被打,陸之堯沒再如從前一樣觸摸痛處,隻雲淡風輕地問了句:“和蘇康則合謀害了南叔叔你後過悔嗎?”
後悔?
嗬,那是他過命的兄弟啊,可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你……”陸濤回過神來反駁,可話未出口身前位置已經空了,他垂在身側的五指微微顫了下,踉蹌著坐回沙發上。
江芫盯著門口看了良久,平複過來才坐回陸濤身邊給他拍拍胸脯順氣:“你說說你,打我兒子我還得擔心你氣死自己,我知道你演這出戲的用意,可你就不怕兒子真恨你一輩子?”
陸濤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恨吧,早晚他會懂的,況且做戲得做全套不真打怎麼像?”?
…
陸之堯回來時已經不見南淺的身影,找了一圈才在酒水區搜索到她身影。
走近時隻見她蜷縮著身子倒靠在許柔肩膀,麵色潮紅似乎是喝多了。
還記得她上次在南潮的成年派對錯喝了酒燒進了醫院,此刻看她這副模樣陸之堯不禁有些擔憂。
關心則亂,他緊縮著眉頭凝視許柔半晌才開口:“你讓她喝酒了?”
話語冷冰冰的還帶著怨氣,仿佛是在埋怨對方行為有失。
“……”
這護犢子的!
許柔白了他一眼:“我過來的時候她就醉了,這不是怕她出事守著她嗎?”
她自顧自說著,輕輕將南淺放平,站起身才又補充到:“給你個表現的機會,送淺淺回家,我得回趟公司處理點事情。”
其實是南潮最先發現南淺喝多,但他被左鬱揪出去說是要商量什麼事情,所以就讓她在這裏看著南淺。這會兒好了,護花使者來了,想必某些人更想送小淺淺回去,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索性她就好人做到底唄。
“替我跟南大哥說一聲,我先送淺淺回去。”他回應完,褪下外套蓋在南淺身上才小心翼翼地將南淺抱起來,邁出兩步又頓住,輕輕說了聲:”謝謝!”才加快步子離開了宴會廳。
謝謝?
這家夥居然會對我說謝謝?
從小到這家夥除了跟她抬杠就沒幹過好事,今晚倒是知道對她禮貌了?
許柔揉揉耳朵直以為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