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堯出院已經是一周以後。
二人剛從醫院出來 就被齊放堵住,說是要跟小姑娘告白讓他們去做見證,雖然不情願,可是他畢竟是陸之堯的哥們兒,出於情麵南淺還是跟去了。
車子走了好一會兒南淺才忍不住問:“齊大公子,你是準備跟誰告白居然需要驚動校草?”
其實她想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齊大公子這麼個花孔雀從良?
齊放看了眼副駕上的陸之堯,隨後瞥了一眼後視鏡,有點心虛:“那個……葉……葉眠眠。”
說完的同時他耳垂紅得滴血。
“啥?眠眠?”南淺有點風中淩亂了,甚至懷疑自己是妄想症聽錯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好白菜會被豬拱了,還是頭花心豬,最主要,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齊大孔雀的魔爪為毛伸向自家小閨蜜!
想了想,她又問:“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眠眠是個好姑娘你別霍霍她。”
齊放:“……我是洪水猛獸嗎?我喜歡一個人犯法了?你管得著?”
“……”
“齊大孔雀!你是不是被門……”
“咳咳。”眼看兩人要吵起來,陸之堯輕咳一聲緩和氣氛,“淺淺,給他一次機會吧,他要是欺騙小姑娘感情我第一個弄死他。”
齊放她自然是不信的,可奈何陸之堯擔保,她也隻能息事寧人觀察局勢了。
一路上她都沒再搭理過齊放。
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車子才停在一棟別墅前。
那是一棟白色的歐式別墅,雪白的牆壁和鮮亮的油漆互相映襯著典雅大氣,房前一方明鏡似的泳池,一眼看去竟然心曠神怡。
池旁的人工草坪上有一座花架,正值寒冬架上隻剩下光禿的藤蔓,這樣寂寥單調的情景下那架秋千顯得很孤獨。
這個地方南淺再熟悉不過,隻是泳池依然清明秋千還在卻已物是人非,這裏早已不是她的家。
“都過去了,會好的。”見她情緒有些低落,陸之堯輕拍她的肩頭一下以示安慰。
齊放同樣發覺了異常,和陸之堯對視一眼才解釋:“我見這裏不錯才選在這的,你別往心裏去。”
看到這個房子那一刻南淺就已經意亂如麻了,此刻也確實沒興致糾結細節,隻低低“嗯”了一聲。
“那……走吧?”齊放再次瞥向陸之堯,似乎是在請示什麼。
見陸之堯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才帶領兩人進去。
彼時葉眠眠已經等在那兒,她平時不愛打扮,但今天化了淡妝還穿了身清新脫俗的連衣裙。她個頭本就不高,這麼打扮倒是很像動畫片裏可愛嬌小的公主。
“淺淺,你終於來了。”見南淺進門她興高采烈的迎過來,拉著南淺往裏走。
南淺望著自家這棵快被豬拱走還不自知的傻白菜,再看一下某虎視眈眈的花孔雀,心底千萬個意難平。
“眠眠,我覺得天下男人那麼多,你要不要考……”
思來想去她還是想捅破事情勸小閨蜜慎重,但話沒說完就咽回去了。
因為……葉眠趁其不備居然將一條頭紗戴在了她頭上!
“眠眠,你幹……”
這次南淺的話同樣沒說完,陸之堯已經捧著一隻檀香木盒子來到她跟前。
南潮和南鐸夫婦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陸濤夫婦和哭唧唧的陸雨涵。
她先是愣了一下,刹那間便明白了過來。
難怪齊放莫名其妙要表白,難怪選在這裏,難怪她問話時齊放會那麼心虛地看向陸之堯,原來是為了騙她過來。